,你该休息了。对了,听说秦王把军务也处理差不多了,三天后我们就要启程回蜀山,今后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也说不定。所以,今天你一定要陪着我逛洛阳城。”
“哈欠……”徐长卿使劲揉了揉眼睛,勉强坐起来身,双眸半闭半阖,显见神智并未彻底清醒。
眼见徐长卿自顾闭了眼睛,哈欠连天地摸索着穿起了外裳,景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托起徐长卿手臂,扯过了外裳,道:“我来给你穿吧……哎呀,有针!”此言一出,徐长卿终于清醒了几分。他吓了一跳,左手掩住衣襟,右手制住了景天四处摸索的手指,申辩道:“没什么,蜀山针灸用的银针而已。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干嘛?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嘿嘿……”景天意犹未尽地笑了笑。他虽然忍下了最后一句话没有挑明,但那言外之意,却叫徐长卿立刻沉下脸来:“景兄弟!”
“醒了?醒了真是一点也不好玩了……好好,我在外面等你就是。”景天心下抱怨,脚下却还是乖乖地带上房门,蹲到墙角去数蚂蚁。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五十只蚂蚁都数完了,徐长卿房内不见丝毫动静。
“好了么,白豆腐你穿件衣服,简直比大姑娘出嫁还麻烦。”景天不耐烦地推门而入,突然,他怔住了。
窗外是一池碧水迷,晨曦的朦胧薄雾,无声无息地飘进窗棂,衬得铜镜前徐长卿英挺俊朗的脸庞平添几分温润清隽。
这一刹那,时空静然。
“喂!”徐长卿惊讶了一声,手上的篦子冷不防被景天抽了出来,原本已经梳理好的发髻披散下来。景天拿着个篦子狠命的给他篦着头发:“给你梳头发,难不成你想披着头发出去逛么?”
“你轻一点,轻,哎呀……痛!痛!”徐长卿被梳子扯得头皮发痛,闪避不及地回应着:“景兄弟,你这是干嘛?放手!”
哈哈,这是什么?景天瞅着手里的一根白发,咋咋呼呼地道,我这是帮你拔白头发,你别不知好歹。徐长卿心下不以为然,随口便道,我本就比你大了八岁,老了也是正常。景天笑嘻嘻道,呸,做梦,想冒充老头诓我来着,所谓英雄迟暮美人白头,你就算是白头,也是一块白豆腐,想做老豆腐等着百年之后。徐长卿听得他又开始不正经地东拉西扯,一时默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世人都怕迟暮、白头。但是,如果痛失所爱,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百年千年,那又有什么意思。若能在青春韶华的时候,遇到自己所爱的人,做过自己最想做的事,那么生与死、老与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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