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与其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畅快舒心地爱一回……白豆腐,你说是不是?”
徐长卿闻言,脸上神情不由得缓和下来,心下若有所思,嘴里却道:“不知道!蜀山弟子向来清心寡欲,也没什么大悲大恸大怒大嗔,你说的世俗之苦,长卿一时半会还领悟不得。”
“撒谎!撒谎!口是心非!”景天心下狠狠道。他眼见徐长卿如此措辞,心下有气,冷哼了一句道:“也是,你是蜀山的乖弟子,我和你谈什么男女情啊爱啊,你当然听不懂。听不懂没关系,心里明白就成了!”他心下有气,手下越发地使劲刮着篦子,惹得徐长卿左躲右闪不住的呼痛:“好了好了!”
景天不依不饶狠命地刮着,似乎是想把先前苦苦守候的怨气发泄出来,徐长卿避无可避,终于认命地任由景天瞎折腾一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景天的手劲不知不觉地缓和下来。徐长卿满头的青丝在水杨木梳下缓缓流淌过,这种如丝缎般细腻柔滑的触觉,就像那晚在碧幽泉中的幻觉。
——昔日的幻境终于变成了现实。
景天心细地把徐长卿发梢梳通,当他冰冷的手指触及到对方温热肌肤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指尖刺骨的寒意,徐长卿微微抖瑟了一下。“别动!”景天喝道。他慢慢挑起了徐长卿一缕鬓发,细细地缠绕在指尖,又扯过自己的一丝长发,细心地将两股黑发绾成个同心结。
眼见如此,徐长卿平静的容色泛起了淡淡红晕,最终连白皙的耳根子也开始微微发红。屋内的俩人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凝视着彼此的深眸,那里是他们毕生眷恋的港湾,停驻的天堂。
满室静寂,莫名的情愫淡淡萦绕在这方寸斗室内。
“好了,行了!”徐长卿提醒了一句。
“白豆腐,我在渝州城里听说书人讲过苏武牧羊的故事。他出使匈奴之前,写过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不是这样?”
徐长卿一怔,苏武的《留别妻》他自然是知道,后面还有一句是“欢娱在今夕”更是令人遐想万千。可是,景天并不知道,这首良人远征的爱情誓言,最后演绎的结局是何等悲凉。苏武出使匈奴,在北地受尽□,拔刀自刎却被单于救活。当他渡过重重波劫返回汉室江山,妻子早已不知所踪。归汉的苏武带着对妻子的怀念与惆怅,最终郁郁寡欢孤独而亡。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这恰恰是《留别妻》的最后一句,何等不祥,何等惨烈。
所谓“一语成谶”便是如此。
景天既然说出这句话,想必只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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