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迁往渝州开了家逍遥客栈……”
景天惊诧道:“什么,你们曾在渝州住过?”
“是,我们回老家探亲之时,因战乱与李郎失散。小女子出身寒门,幸得先父乃私塾先生教得我一些书画琴艺,所以带着孩儿卖艺为生,听闻乡亲说在洛阳看到过李郎,遂流落洛阳前来寻夫。”
“原来,这是你的小孩。”
“我当然是娘亲的孩子。”这孩子丝毫也不怯场,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景天回答道:“还有,我不叫小孩,我有名字的,叫三思。”
“哦,三思,想想,再想想,你再想想……这名字起得好啊!”景天揉了揉李三思乱糟糟的头发,笑眯眯地附和着。徐长卿咳了一声,低声道:“《论语?公冶长》有云: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李三思不屑地望了景天一眼,道:“还是这位大叔是个斯文读书人,哪里像你这般不学无术——”
“三思,不得无礼!”绿衣妇人呵斥道。
徐长卿眼见那妇人身形消瘦颧骨高耸,那孩子也是脸色青黄的样子,遂道:“我们马上要离开洛阳,却甚是喜好这满城风絮雨中烟柳。大嫂既然擅丹青,不如给我作画一幅如何?”
“好啊好啊,我娘亲绘画可好看了,三乡四村的乡亲们经常来求画的。”
那绿衣妇人也不推辞,当下便吩咐孩子去店家讨来了笔墨纸砚,铺开了架势。景天见她落笔构图之前尚在沉吟中,便走至她身边,轻声道:“记得,要把我和他都给入了画。”
一个时辰后,母子二人领了十两碎银而去。
景天望着墨迹尤新的山水画轴,感慨道:“好看好看!”
徐长卿只道他看到卷轴上水墨纵横,笔锋锐利,颇有大家意境,便忍不住赞叹再三。当下也附和道:“不错,这水墨江山,笔法传神,长天碧空,寥阔无垠,深得古风神韵。”
岂料,景天接着便赞叹:“真是好看,怎么这么好看!白豆腐,这画里你的样子越看越好看……”原来,他其实并不是在品画,只是望着画中徐长卿的模样发花痴而已。
徐长卿站在栏边,一时气结,摇了摇头,只能无语。
“咦,白豆腐,你在看那边干什么?”
徐长卿扶栏指着远处的一家铺子道:“景兄弟,你还记得当日我们在伏魔镇遇到了老妪么?”
“大宝和小宝的奶奶?”
“不错,她曾经讲过,其子侯大文在洛阳城内开了家侯记金铺。原来,就开在城东这家酒楼旁边。”
景天拿眼一望,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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