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时间也好。”
“要,好好练,趁着晚上,石泉,最冷的时候,练,好……”
“知道,知道,佘伯放心。”
转眼已入深秋。
西风凛冽,石屋边的几株翠竹早已枯黄,无数枯叶随着疾风簌簌而落,漫天飞舞着拂过石窗。
景天练这薄卷上的武功,初始不觉得有何妙用,反而练得甚是艰涩痛楚。尤其是到了半夜时分,石屋下寒泉正值最刺骨的时刻,他偏偏不能裹上御寒的厚裘,只能盘膝而坐,静静地行功凝神运气,真真是苦不堪言,四肢僵冷。
然而,随着这功夫的层层深入,景天的情况大为改观。到了半夜,不但感受不到那碧水寒泉的凉意,反而觉得运气之时,通体舒畅神清气爽,四肢百骸无比受用。他自从莫名其妙地习练沈泽留下的灭绝之剑后,浑身仿佛蕴了一团怒虐火气,无时无刻不想着泄去那股蒸腾燃烧的内力。
现在,这门不知名的功夫一练,倒把平日那股焦躁易怒的脾气秉性也研磨了不少。
一日,又到了半夜时分,景天按照素日的习惯开始运气打坐。然而,百汇穴上忽然一热,仿佛有团神秘的气流游离于脑中,渐渐散入脊柱。景天大惊,呼吸骤然急促,已是面红耳赤两眼翻白,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便在此时,悠悠笛声飘入石室,曲曲折折的曲调清灵婉约,又如远山幽谷中翠鸟轻啼,端的是神妙之极。
“曲子真……好听!”
景天骤闻此曲,仿佛当真回到了暖暖春日,眼前有繁花似锦悄然盛放。他躁动狂乱的心境渐渐平和下来,笛声入耳,侵入五脏内腑,教人说不出的疏通舒坦,周身胡乱游走的真气被导入正途,慢慢散入四肢百骸。
当最后一滴冷汗滴入座下的青石,景天已经缓缓收功,睁开了眼帘。抬眼看看窗外,晨曦的旭日已挂在天际,最艰险危急的时刻已经过去。现在,景天的胸腑、丹田之中似有浑厚气流涌动,浩荡不绝,显见内力又精深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翌日,隔着道石窗,景天喜滋滋道:“佘伯,你知道吗?昨晚好危险,我差点走火入魔丢了小命。幸好有人在山里吹着笛子,我听着听着就安静下来,心里也不乱了。现在我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你说,这是不是因祸得福啊?”
佘伯微眯着一双浑浊不堪的昏花老眼,忙不迭地点头:“好人,好报。”他伸手在腰间抖抖索索地掏老半天,终于摸出了一副钥匙,封闭的石门被缓缓推开。
“走吧……走!走!”老人连声催促着景天的离去。
“你放我走?你不怕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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