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
他又叹了口气,焦虑地盯着我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没摔破相啊?我伸手摸了摸,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圆盘,翻开,竟然是一面小镜子。我还没来得及对他一个男人随身携带化妆镜这种行为发表看法,他就把镜子举到我眼前,“你自己看。”
我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右脸的小擦伤贴着纱布,额头上缠着绷带,两眼无神,表情疑惑。很**,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啊,这不跟我之前一样吗……
然后我又反应过来了,我的模样是跟之前一样,但那个“之前”已经是十年之前了。我没有说话,事实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几天前我被人在长白山上找到,从高处坠落,浑身是伤,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现在仍然隐隐作痛,反应迟钝,很多事情要慢慢想才能想起来。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山,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年轻时的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肯定在那座山上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们刚找到你时,还以为你身上的证件都是你爸的,”小花说,靠着椅背啃苹果,他显然没有坐在我病床边给我削平果的雅兴,“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你就算没受伤都该给冻死了。那些当地人联系到你二叔,他暂时抽不开身就马上通知了我,我就赶紧派人接你来协和了。”
我点头,还是有点茫然。小花安慰我道:“你最好一个人静一静,身上的伤没有危及到性命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还有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头,“医生说会慢慢恢复的。”
我再点点头,他出去了。解当家是日理万机的。
我在北京协和医院住了半年的院,记忆恢复了七七八八。前来探望的人不少,有亲人和老朋友,那些纯粹是为了拍马溜须而来的铁筷子们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二叔来了一趟,他什么都没问,我想小花也什么都告诉他了。他是来给我送假证件的,上面都是处理过的我年轻时的照片。他告诉我,三叔留下的烂摊子已经派了人手打点,我就不用再管了,回西泠印社像以前那样做小老板,好好休养几年,其他的再说。
我很意外,但坦白来说我很乐意回归以前的清闲生活,在地下刀口舔血,在地面上就耍阴耍狠的日子,我实在不想过了。
小花就住在北京,经常来。当然我还是要好好感谢他。这十年我管理着三叔的盘口,他帮我的实在太多了。
但我总有种感觉,无论是小花还是二叔,甚至王盟,他们都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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