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局,酒却不如以前清甜了。
我抬头越过这片坟地往前看。这片瑶族坟地的前面是一条溪涧的源头。我嘬着酒,想起了考古队、玉脉和张家古楼,在那些恼人的事情发生之前,我曾经躺在那条小溪里看着胖子和一帮小姑娘胡闹,一睡就是一下午,天黑以后就和他两个人在阿贵家外面纳凉。
印象中那段不长的日子既不惊险也不离奇,却是我最想回去的时光。
来路上我远远地看到了阿贵,他老了很多。我怕自己现在的样子会吓到他,就刻意地躲开。虽然他可能早就忘记了把一切带进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山寨的那个年轻吴老板。
这条溪流不间断地淌了十年,还是当初那副景象;我的生命过了十年,好像也没活出个什么意思,身边的人却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我猛灌了一口酒。这个幽静的山谷里埋了我的两个兄弟和一段最痛苦的回忆,光是看着它就觉得心里百味陈杂。可能是酒精的刺激,我一阵头疼,难受,好像遗落了什么似的。
晚上我和小花坐在招待所外面的地上,就像十年前我和胖子一样。
吃完饭我还在一杯接一杯的灌。甜米酒喝在嘴里又苦又咸,和眼泪一起顺着下巴流过脖子打湿了衣服。
我依稀记得自己抽抽噎噎的嚎。我好像说了胖子***就不肯多等老子半年啊,又说,我怎么没在雪山上摔死下去陪你呢?你他娘的急着去找云彩和潘子就顾不上小爷了是不是?
最后我扯着小花的衣服,对他吼着说,老子***难受,我现在只剩你一个兄弟了,但是我怎么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呢。我指着自己左边胸口喊着,我怎么老是觉得这里就他妈的空落落的呢,我真想不起来了,但就觉得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老子混到这个地步了到底他娘的还缺了什么呢?
小花被我抓着发泄了半天,吭也没吭一声,一手拿着手机飞快的打字,一手赶我们身上的蚊子。
他没劝我哄我,也没不让我喝。他明白等我疯完了一觉睡醒,第二天重新把心里的面具戴上,就又是那个沉稳干练的吴爷。
【三】
接到王盟电话的时候我和小花正在吴圩机场。王盟在电话里吞吞吐吐,说铺子里出了点事,要我快点回去。
王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这十年我虽然管理着三叔的盘口,却也只让王盟继续经营着西泠印社。道上的水太混,我不想拉他下来。十年过去,他早就不再是那个迷迷糊糊的伙计了,这种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样子确实难得一见。
小花问要不要陪我去,被我婉言谢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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