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千方百计寻吾便是为了这个么?你无衣师尹岂是感情用事之人呐,若无这两物让你牵肠挂肚,吾于你而言不过是百年之前便已舍弃之人不是。但凡挡你路者皆不得善果,从前楔子是如此,如今枫岫又何尝不是。
“吾再言一次,吾并非阁下要找之人。”言毕,目光已冷,再不停留,携了身旁之人飘然而去。
彼时少年言允已从附近人家借了伞来,却见自家主人犹立在大雨中发呆,唉唉,这哪还是昔日那个清高华贵的无衣师尹呢,简直成了落汤鸡。
那么怕冷的一个人,此刻想必早已冻得难受罢。言允快步赶上前,展开伞小心翼翼撑到师尹头顶。一面拉过师尹的手——如冰块般寒冷的手心,“主人,我们回去罢。”
那人微微低头,却是笑了起来,眼眉整个都弯了,却是止不住的笑,“哈哈……哈哈哈……”
然而言允只觉那是此生听过最凄凉也最无奈的笑,他几乎想掩住那人的嘴叫他别笑了,但那人只笑个不停。
“呵呵……吾也希望你并非是他啊,吾真的希望……”笑声与言语皆断在这里,墨色的瞳狠狠合上,许久再无动作。
秋风秋雨须臾而落,那人终萧瑟的肩膀,低叹一句,“言允……吾……好冷呐……”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中)
那人心情很不好,他这样觉得。
虽然表面上依旧是平平淡淡,无喜无悲,晚饭时也如常与自己有言有笑,更还破天荒地难得关怀自己,嘱咐着要将湿发擦干免得淋雨着凉。
——但,那笑容流连得太过于形式,淡淡紫瞳中亦没有任何光芒,心里该是不存丝毫开怀罢。
相交百年,若连这点察觉的默契也无,岂非有愧了“这如此般配的一对名字”?
然那人不言,他亦不问。明知那烦闷源头为何,却只避过捡些天花乱坠的玩笑说与那人听。
是以两人笑谈一如寻常,饭后饮了几口薄茶,便各自回房安歇。
殊不料夜深时,那人竟来敲响自己客栈房门。
彼时他已宽衣入睡,尽管十分贪恋棉被中的温暖,但还是起身裹了衣衫给那人应门。
门一开,那人便很是理所当然地闯入,随即“啪啪啪”十几坛酒随着那进入身影飞上了桌子。
他哑然愣住,听得那人言道:“拂樱,陪吾饮一场可好?”
未待他回答,那人便自顾自地揭了一坛酒封,也不用杯,一把提了坛口便往口中倒去。
他忽的伸手按住那双持酒的手臂,“喝闷酒伤身亦伤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