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的众人总在背地里高调地谈论他。
他们都觉得他对於失去记忆、失去六道骸的云雀恭弥一再地落井下石。
堂堂黑手党首领居然自私到利用云雀的记忆缺陷。
将自己顺理成章地代入云雀恭弥的生活,甚至窜改云雀对他的定义。
——从旧识到同居人。
——从迪诺˙加百罗涅到冒牌的六道骸。
就连心腹罗马力欧也看不惯他说不出口的用心良苦。
好几次对方都直截了当地劝戒他,这麼做相当不明智而且有失首领风范。
他不该代替六道骸拥抱云雀恭弥。
更不该代替六道骸珍惜云雀恭弥。
事实上。
他背著千古罪名,只为了成就云雀无止尽的思念。
与其让云雀受困於失去重心的空白世界,不如让他活在虚构的真实世界。
至少——后者还有六道骸的存在。
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究竟又有谁能明了他付出感情的方式?
云雀恭弥就像那瓶红酒。
值得他珍藏多年,更值得让他背负满身臭名。
再次醒来时,天边已沾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刺眼而鲜明。
云雀缓缓地推开身上的棉被。
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西装裤落在床榻边,身上只剩一件不合尺寸的睡袍。
映入眼帘的水晶吊灯看来价格不斐。
就连赤脚踩著的波斯地毯的触感,也精致到他一度忽略了那柔软的存在。
四周围尽是富丽堂皇和雕梁画栋。
他宛如身置於皇室贵族的起居室。
云雀带著惺忪迷离的睡眼,迷迷糊糊走到卫浴间。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试图让自己的脑袋找回清晰。
一抬起头。
他扬起眉宇。
一张发皱的信纸,居然黏著在浴室镜子上。
「……怎麼会有信黏在镜子上?」他伸手,狐疑地摘下镜子上满是皱痕的信纸。
云雀瞅著似曾相识的墨迹。
仔细地重头读了一次。
排除行云流水和字迹潦草,信纸上的字迹清晰俐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顺著笔迹,情不自禁地审视一番自己的内心。
——我是谁?
——我是——云雀恭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五年多前烟硝弥漫的某一天。
刺眼的光线毫不留情地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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