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夏马尔将手心里的手电筒放回手术台上。
他伸出指头,用带著微薄烟草味的手指比出数字“1”。
「这是多少?」
只有瞳孔反应是不足够的,他还要确认,云雀到底有没有从地狱的尽头走了回来。
「………」云雀抿了抿乾燥的嘴唇。
只能用视线追寻著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就像上锁的音乐盒。
无论是呢喃或是低吟,这种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迪诺见云雀恭弥丝毫没反应,心急如焚地又往病床边靠去。
他下意识揪住夏马尔的白袍。
「喂、夏马尔,我说……」迪诺皱著眉宇,脸上的表情诚实地出卖了他的心情。
作为一名出色的首领,需要足够的领导力和能力。
当然也不能少了沉稳内敛的性格和洞察先机的观察力。
然而。
每当他面对云雀时,早不知不觉失去一个做为首领的资格。
「你别急,透过瞳孔反应,他的确没失明。」就算他只能检测一只眼睛。
夏马尔耸了耸肩,姿态煞是一派轻松。
怎麼,他还要按捺迪诺不成?
医生这工作还真是吃力不讨好,除了照顾病人,还要顾及家属的情绪。
他不著痕迹瞟了眼,被揪住的袖口和迪诺英气的侧脸。
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溢出心疼。
若他要把眼前的迪诺,和那个干练又沉著的加百罗涅当家首领相提并论,还是有些困难。
可他终究是富有医德的医生。
当然管不著病人和病人“家属”间的任何私事。
不过再怎麼说。
若是依“友人”的立场来看,他还是觉得,迪诺对曾经的学生的关心太过多余。
那都能称作是“私心”作祟了。
夏马尔不厌其烦的比出数字。
他的不耐烦,在面对女人和病人时总会暂时烟消云散。
「这个呢?」
「……六。」缓缓开口。
当云雀听见声音从口中迸发出来时,几乎不敢置信。
那陌生、沧桑、沙哑的嗓音会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进水了。
眼前的医生和金发男人,打从开门进来后,都只是自顾自地在检查他的身体。
没人愿意开口主动告诉他——他终究错过了什麼。
夏马尔又随机换了个数字。
「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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