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秋痕,徐宝则可过来了。
秋痕说宝则小姐听说有客,嫌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柳如侬见过,要重新更衣方肯出门。
徐宝则人生的明艳,也格外爱漂亮,平日没经过一两个时辰的悉心打扮是不会出门的,此次说是更衣,实则要将头发重新梳过,脸面重新洗过,算来至少也要半个时辰开外。
冉念卿笑道:“无妨,咱们等等meimei?”
她说话时看着柳如侬,柳如侬看着今日的东道,目光都落在徐柔则身上,让她觉得为难,总不好叫她们苦等,徐宝则磨蹭上半个时辰,她们也痴等半个时辰不成?
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竟又成了进退两难。
正在此时,只见徐泰则独自走了过来,见了几位jiejie,笑着行了礼,等徐柔则介绍过后才落座。
徐柔则道:“方才见你气冲冲地走了,怎么笑嘻嘻地回来了?”
徐泰则道:“方才跟着四叔去了一趟祖母那儿,四叔让夷则大哥顶替我哥哥去御苑,我本来不服,后来想想,毕竟是技不如人,是我自己太小气了。”
柳如侬并不了解徐家的家事,更没见过徐夷则,随口笑道:“那有什么可高兴的,谁去也轮不到你去,你还要等上两三年呢!”
徐柔则随声附和。
徐泰则道:“自然是为大哥高兴,总算没埋没了他,再者说了,为咱们家争脸面的事,我当然高兴了!何况有个百步穿杨的兄长,我也不用偷偷摸摸背着爹娘练箭,随时向他讨教就是了。”
说着,他不厌其烦地讲述方才的经过,冉念卿也是武官家的小姐,知道些门道,连连赞叹,柳如侬和徐柔则却不以为意,只说读书才是正道,将话题引到自家哥哥的学问上。
冉念烟暗叹,这些依照女子无才便是德教养出来的大家小姐,大多不过是识得几个字,背诵了《女诫》、《内训》、《列女传》,称颂起自家兄长来却也各显其能,明知道柳齐制艺不行,柳如侬便只说他熟读易经,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细说如何经天,如何纬地。
如此一来,直到听说徐宝则要来,桌上的点心也动了个七七八八,刘mama又派人重新摆了一桌。
徐柔则心生疑惑,一桌之后又是一桌,这一钱银子难道是用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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