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许多都是关于殷士茂请求徐衡增兵救援宣府、大同乃至更西边榆林的潦草文字,看来突厥人这次进攻十分迅猛,不再是个个击破,而是长战线的猛攻,似乎想在短时间内一举摧毁大梁的西北屏翰。
的确,能遇上殷士茂这样低级的对手,不猛攻,还要徐徐图之,除非突厥的可汗愚蠢之极。
然而从殷士茂的措辞上看,徐衡一直以没有皇命许可的理由推辞了。
看来乾宁帝也在猜疑徐家,当年将徐衡调回京城,就是怕徐家在西北拥兵自大。
冉念烟不由得苦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句话知易行难,连皇帝都未能幸免,而她也是一样。
徐泰则把殷士茂的长篇累牍都扔进废纸堆,这些是筛选出来不需呈给徐衡阅览的。
琼枝有些担心,从旁提醒道:“小姐,这些都是军机,咱们是不是不方便知道……”
冉念烟道:“知道了又能如何,我是京营副总兵的女儿,总兵的外甥女,谁都有泄密的可能,只有我和他们休戚相关,绝不会透露只字片语,谁能奈我何?”
徐泰则从纸堆里抬起头,大笑道:“好个谁能奈我何。”
他的笑声还未散去,却听门外传来另一串笑声,久久未散去。
“是啊,好个‘谁能奈我何’!”
徐泰则警觉地站起身,推窗叫道:“谁在学我说话?”
四下无人,好久才看见窗对面茂盛的大榆树上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的大红织金胸背圆领袍,脚穿皂靴,长发结绾成髻,潇洒不羁地半躺半坐在枝干上,抱臂大笑。
“你是什么人?”徐泰则的声音不觉有些虚弱,因为他看见少年衣服上纹样。
那是四爪的蛟龙。
大梁对服饰的僭越并无太多管束,只要不用皇帝、太子才能使用的五爪金龙,其余纹样可随意取用。
可民间自有约定俗成,飞鱼、斗牛、麒麟等纹样相对常见,四爪蛟龙并不常见,除了亲王、郡王和王府里的世子,很少有人敢用。
难道眼前的少年是皇亲国戚?
他打量树上少年时,少年却越过他,眯起狭长澄澈的凤眼审视着依然端坐桌前翻阅文书的冉念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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