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找她埋怨。
带徐夷则入殿的两个宦官被屏退,空阔的殿宇中只剩下四人。
“你虽坐在下首,却着实是我的兄弟——”这话太子是对苏勒说的,见他微微拱手,用大梁的礼节表示不敢当,太子才继续道,“从今日起,就由我身边的徐内率陪同你了解大梁朝野之事,你虽惯习中原语言,可身边有个人能说说乡音,到底是好事。”
苏勒受宠若惊一般,道谢连连。
徐衡心中暗叹,之前叮嘱他要察言观色,如今的表现却有些过于奉承了,反而显得不真。
太子面色微变,心中不由得想起巧言令色这四个字。
莫非是镇国公府与他有勾结,此举正中了他的下怀?
谁知徐夷则上前一步,跪地道:“回禀太子,特勤来时路上常常担心京中没有知己,恰好与臣相谈融洽,臣便向特勤略叙我朝都城中可堪称道的盛景人物,相约一同寻访,如今太子竟能体察特勤心中所思,其中抚爱之情,莫说特勤殿下本人,连微臣都感佩异常。”
太子轻笑一声,“原来还有这样的机缘,既然苏勒特勤醉心山水,不如去镇国公家的别院小住,我曾听我姑母提起过,那里重楼绮户,山水相宜,不亚于内苑禁宫。”
听他提起嘉德郡主,徐衡想起她应该已经回到府中了吧。
今日在御驾前,听陛下偶然提起,原本对奏畅达的徐衡竟有些失魂落魄了。
如今伊茨可敦与苏勒特勤公然回朝,有些事恐怕更难隐瞒,尤其是对于嘉德。
他已骗了她半生,也耽误了她半生,明明背负着愧疚,却不得不为了更沉重的真相继续下去。
再看儿子英挺的背影,他方知一十二年如弹指,手中剩下的机会已不多了,既然已经赔上了半生,不如成全他到底。
太子又从容矜持地闲话几句,最终在他愈发难以掩抑的干咳声中,结束了今日的长谈,彼时天已完全黑下来,在配殿久候的徐泰则已经心急如焚,以至于见到他们出来时,不能自制地又哭又笑起来,却被徐衡一个眼神抹杀了所有情绪,捂着脸暗暗感谢诸天神佛。
出了玄武门,便能看到镇国公府的车马在夜幕笼罩下的天街上等候,后面还跟着一辆被锦衣卫严守的轩车,那便是护送苏勒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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