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从镜子看见,以为他要搭在自己肩上,下意识一闪,而他仅仅是扶住了她身后的椅背,令她好一阵无聊。
“你本也不是真心嫁我,我肯敷衍她,你肯吗?”
冉念烟噗嗤一声笑了,指尖拈着的耳坠子乱晃,珠光闪烁,和她的明眸皓齿交相辉映,令人目眩神迷。
“问得好,咱们上辈子虽是对头,可最了解我的还是你。”
徐夷则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看她解开高耸的发髻,拿起绿檀木梳子梳头,一时间有种岁月静好、相濡以沫的错觉,可正因是错觉才是真实,现实里她是不可能和自己谈什么“岁月静好、相濡以沫”的。
“我最了解你……还真是我听过最好的恭维了。”他叹道,能和她这么坐下来闲聊,也是曾经不敢奢望的,既然有了第一步,是不是迟早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冉念烟道:“怎么就是恭维了?谁了解我,我心里有数。”
徐夷则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谢暄呢?他是你的近臣,应该比我更了解你。”
冉念烟握梳子的手忽然一松,梳子应声而落,已被徐夷则及时接住了,握在手里一看,梳背上是鸾凤和鸣的刻花,和床头相同纹样的刺绣炕屏相映成趣,都是很好的彩头。
只是一瞬,梳子已被主人夺回,留在他手上的是柔腻的触感,似乎还有淡淡檀香,久久不散,不知“罪魁祸首”是梳子,还是握着它的人。
“你怎么提起他了?”她不悦地道。
徐夷则道:“方才见了谢家的人,想不想知道谢昀的近况,他……”
冉念烟道:“我想不想,与你何干?”
她已净过脸,放下帕子,道:“方正不会想你就是了。”
徐夷则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她气自己戳中了她的痛处,除了他,世上竟没一个人真能看透她,而和他同病相怜,在她眼里显然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新房很大,正房旁还有耳室,冉念烟很方便地躲进耳室,借口生气闭门不出,免去很多麻烦。而徐夷则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更不愿再强迫她做什么,一人躺在鸾凤和鸣的屏风下,虽免不了自嘲,却也不至于灰心,转而悠悠地想起齐王的事。
据她的那个不怕死的跟班说,太子性命就在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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