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这执念,煎熬的不止他一人。
因沉思而恍惚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烧灼的红,方才还在带路的伏婴师也不知去了哪里。
迤逦的,铺延的,似要燃烧殆尽生命的凤凰花,飞在枝头,垂在叶间。树下背对他立着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飘长的、挽髻的红发,白的衣,赭的纱。一转身,手扇轻巧又悠闲地轻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盈盈的目。
那人看着他一步步,带着微微踉跄和颤抖地走近,风流的眉眼慢慢弯了起来,单手阖上扇子,露出好看的唇,只静静立着,风雅无双如他们初见。
“朱闻……”
每一步,都有踏在时光上的错觉。鼻腔涌上来的酸涩,于是连视觉都有些模糊。
风飘过,鲜红的花瓣簌簌如雨,飞升,又落定。
箫中剑终于站在了红发书生的面前。
那人对着他说:“箫兄……”
语调和眼神,都那么深情。
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是了,多了和这凤凰花一般的烈滟,火焰的气息。却没有春风的味道。
箫中剑后退一步,闭上了眼睛,唇角露出与他方才明亮的眼睛极不相符的惨淡。
“箫兄,你怎么了?”红发书生关切地问。
箫中剑只是摇摇头,吐出了另一个名字:“银鍠朱武……”他再睁开的眼睛,又回到了万里冰封,苍茫平静。
红发书生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然后慢慢低下头说:“就当吾是朱闻苍日不好么?你钟意朱闻苍日,吾便以后每一日都是朱闻苍日,不像的地方,吾可以学可以改……一日一日,终究我能和他一模一样,教你再分不出来……”他皱了皱眉,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若是汝,吾可以身相就……”
银鍠朱武记得,朱闻苍日和箫中剑在雪山里的第一次,朱闻苍日最初想的,便是为了箫中剑,甘做雌伏一方。可是魔界至尊的战神,朱皇的骄傲,使得银鍠朱武更难跨越这个坎……但是,为了留住这个人,怎么样都好……哪怕是说出这种,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话。
箫中剑看着银鍠朱武那张还是朱闻苍日摸样的脸上渐渐泛上滴血的涨红,突然溢出杀气的眉角隐隐藏不住的不甘又为难,突然觉得,这个强大的魔,实则也是十分堪怜。明明,那么不愿意来着,明明羞愧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却最终还是,说出这样的话。
他从来没有想到,骄傲的、狷狂的战神,也会为自己,而有了如斯卑微的一面。
但是心,是一个人自己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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