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的人便可,若不然,好转,不才动动手,刺他几处穴道,灌他几服汤药,不消七日,定还太傅一个身强体壮的侄子。”当然,只是身强体壮。
“那后者吧!”吴二白答道,默默回身扣上了房门。吴邪是吴家独苗,宁可伤心欲绝,绝不能沾惹上麻烦。而这冷漠清淡的张起灵张将军,沉浮官场却不知如何做官,无疑,以后会成为吴邪乃至吴家的麻烦!更可况从他出生到现在,除了那个无赖的奇葩太白先生,貌似接近他的人,最终都落下个死于非命的下场。所以……大侄子,二叔……只能委屈你了。
“身强体壮,仅仅只是这样么?”
屋内,花白眉宇的郎中捏着手中的金针,刺进了吴邪胸中的某处穴位。
“张起灵!”
昏迷的吴邪突然坐起身,猫儿眼一怔,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做了个梦,这个梦,很不好。
77。
明天就是立冬殿试,吴二白坐在鱼池旁的青石凳上,板着一张脸,瞅着一池萧瑟的碧水发呆。
北方的冬,残酷至极,没有了南方的温柔和滋润,又干又冷,当十一月刚刚踏入长安时,青碧的池水,早已结上了薄薄的冰层,而那曾经欢悦追逐的几十尾锦鲤,也不得不被这寒冬逼着,潜伏进水池中看不见的地方过冬。
“哎,还是江南好啊!至少……还可以在寒冬腊月看到生机盎然。”吴二白叹了一声,眼神,从萧瑟的池水移到了池对岸,花木丛生掩映的地方。
从那次伤愈醒了之后,吴邪变了很多,每天都闷在房间里,细读那一本本曾经他痛恨至极的经史,就连那枯燥的《孝经》也被他背的烂熟。按道理说,这样的吴邪应该很是令吴二白高兴,可偏偏,吴二爷看到吴邪这个样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似乎这样的大侄子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他一直不太明白大侄子身上少了什么,只是今天看到这一池锦鲤,他才突然意识到,吴邪身上少了的,是那一丝生气。
生气?蹙眉而思,这问题……难不成出在那老郎中身上?
“二爷……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是想让公子病除,还是要让公子好转?”
耳边,似乎又听到那日那人的那句有些莫名的话语。
“心病尚需心药医。病除者,请那公子口中念的人便可,若不然,好转,不才动动手,刺他几处穴道,灌他几服汤药,不消七日,定还太傅一个身强体壮的侄子。”
心病?这张起灵……会是吴邪的“心病”?
吴二爷垂下头思索,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大侄子出身名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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