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爸妈都说玉堂还要很久才能长大,事情太多,自己照顾不了,他们居然磕磕绊绊地一起也走到了今天。没什么难的,只要牵着彼此的手,一路同行,便没怎么可畏惧。
展昭脸上浅浅地笑着,白玉堂似乎察觉到盯着自己的目光,回头粲然一笑,差点儿便晃花了一双猫眼。
展昭一怔间,白玉堂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画纸递给他,“猫儿,你看。”展昭接过一看,纸上画的是自己的画像,只是猫嘴猫胡须猫耳朵,猫的脸庞与人的神情完美融合在一起,俨然是一只展昭猫。展昭苦笑不得,拿着画纸去拍白玉堂的脑袋。白玉堂却哈哈笑着滚在展昭怀里,一边还在问:“猫儿,好看吧?哈哈哈,你看多像你啊,我画的好不好?”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鬼点子淘气。但只要他高兴,展昭便觉得,一切都好。
除夕前一天,展昭出院回了家,安安稳稳地在家里过了个平静祥和的春节。正月初十,公孙策从老家回到S城,来展昭家看望伤员。他捧着水杯,悠闲地靠在落地窗上,微微侧头打量着歪在榻上的展昭,“了不起啊,个把月不见,展霸王就成了这幅英雄模样。”
展昭见他把大学时的陈年旧事都拿出来挖苦自己,偷偷翻个白眼,只作听不见。朋友们皆知,公孙策一张嘴最是厉害,足能气死诸葛孔明。果然,他摇摇头又讥笑道:“嗯,这模样说成英雄似乎不太合适,倒是狗熊模样更贴切些。玉堂,你说呢?”
白玉堂拿着一条毯子从房里出来,仔细地给展昭盖到腿上,撇撇嘴道:“我说什么啊,猫儿主意那么多,哪管别人说什么。”口气听起来很是阴阳怪气。
展昭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这几年里,伤得这么凶虽是头一次,打打砸砸危险的状况却不少,他们不过都是在为自己担心。虽则无悔,心中却不禁有些愧疚,抬手摸摸玉堂的头,微笑道:“哪有啊?你说什么我没听了?”
公孙策瞧着他们的亲密模样和展昭的轻柔语气,笑得活脱脱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方才的话题眨眼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展昭啊展昭,你说你熬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熬不住。要听我的早些坦白,你俩能省多少事儿,你也少吃多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