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老婆。
把音量放小一点儿。我提出第一个要求。余重摸过遥控器照办了。
能不能再小一点儿?我恶声恶气地提出第二个要求。余重翻着眼睛,
看看我,长叹了一口气。
我的第三个要求是:关掉吧,求求你了。
偏巧马拉多纳不合时宜地跌了一跤,余重火了:女人怎么这么得寸进
尺、无理取闹、给脸上鼻梁?
我赶忙噤了声,去收拾还摆在桌子上的杯碗盘碟。他动气了,我就不
吱声了。反过来也一样。在这个屋檐下大男子主义和女权主义比翼齐飞。最
基本的原则就是老人家当年打游击那一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
敌疲我打。正是凭了这条金科玉律,我和余重才吵吵闹闹地爱了七八年,无
数次地有惊无险或化险为夷,但最终又不可能永保太平。
我赶忙噤了声,去收拾还摆在桌子上的杯碗盘碟。他动气了,我就不
吱声了。反过来也一样。在这个屋檐下大男子主义和女权主义比翼齐飞。最
基本的原则就是老人家当年打游击那一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
敌疲我打。正是凭了这条金科玉律,我和余重才吵吵闹闹地爱了七八年,无
数次地有惊无险或化险为夷,但最终又不可能永保太平。
余重说:你好端端地笑什么。
我说:咦,好端端地我怎么就不能笑呢。笑好看呀,还不是女为悦己
者容。好呀,你现在根本不悦我,所以才不管我好不好看呢。
我噜里噜索地唠叨着,一头钻进被窝,把一双冰凉的脚搁在余重的腿
上,男人的身体真是冬暖夏凉。
等我完全暖和过来之后,我就一转身把光光的脊背给余重。余重过来
扳我的身体,我用力抓住床沿,执拗地不肯翻过身去。余重曾经告诉我说,
对身体的要求是一个男人能给予女人的最隆重的赞美。我没理睬余重给我的
最隆重赞美,背对着他一觉睡到天亮。
从法律的观点看,我和余重的行为是“非法同居”,因为我们没有领结
婚证。好在我向来视法律如敝屣,余重没有我这么偏激,但在这个问题上,
也把结婚证看得和废纸差不多。我无意结婚,余重也并不勉强。我不结婚不
是还想有朝一日另觅高枝儿,只是懒得完成这个仪式。或者说我是害怕用一
个仪式郑重其事地结束快乐无忧、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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