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青春。
另一方面,我同余重合住也是迫不得已。我是外地留沪的学生,单位
不给我分房子。
而余重恰恰有一套现成的房子。余重让我搬来,我就二话没说地搬了
过来。
第二天上班我没迟到。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很难得了。办公室的小梅疑
惑地看着我,那眼神无非是在问: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我们主任到底是领导,比群众到底是觉悟高,不比小梅之流。主任像
发现了新生的好人好事一样,发现了我这个落后青年的进步倾向,并及时地
给予肯定和鼓励。他用那青筋绽露的老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作为表扬,我麻木
不仁地冲他做了一个叫做“笑”的表情。我知道他批评我的时候,也会语重
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不过这老色鬼有贼心没贼胆,最多也就拍拍肩膀而已,
夏天还不敢轻易动手。
我拎起桌子上的暖瓶,乒乒乓乓地下一楼去泡开水。老色鬼也拎了个
空瓶跟着凑热闹,我穿着钉了金属鞋掌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掷地有声,老色
鬼则走得轻手轻脚,走廊是水泥地,又没蚂蚁,他真犯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
开水房有五个水龙头坏了三个,剩下这两个水还特别小,每每早上、
中午都排了好几个人在等。两个水龙头就悠悠地用它们的细水长流培养人的
耐心。老色鬼耐性这么好,一定是在这儿年头呆长了,锻炼出来了。
也没个人儿张罗修修。我抱怨着。
就说是呢,修好了大家方便。老色鬼附和着。
中国人还不就这么着,从来不拿时间当个时间,不拿人当个人。我的
发散性思维开始起作用了。
要不咱中国怎么就不发达呢。老色鬼永远跟我有同感。
要不咱中国怎么就不发达呢。老色鬼永远跟我有同感。
是我。那边说。
我一猜就是你。而且我知道你今天一上班就会打电话来,所以我今天
没迟到。
章竹安听了哈哈大笑。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实在是没说一句令人发笑
的话呀。这么一想,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章竹安约我出来吃西餐。
我们隔着小方桌相对而坐。桌子中间的蜡烛欢快地蹿着小火苗,应和
着那支著名的苏格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也叫《一路平安》。我每听到这
支曲子总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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