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歪八扭地躺在地上,两只大的,两只小的。
我不知道该起身走掉,还是继续等下去。
余重的被子没有叠,我替他叠了起来,掀起枕头的时候,发现下面压
着乱七八糟的零钱和菜票,还有一双没洗的臭袜子。我把袜子塞到他床底下
的球鞋里去,把菜票理一理放进一个空的硬壳烟盒里去。他那时候常抽的烟
是“画苑”和“红梅”,但墙上却贴满了“三五”、“万宝路”、“红中华”、“红
塔山”等中外各种品牌的香烟盒,花花绿绿的,颇富有创意,看着至少比贴
一张半裸的香艳美女要舒服一点。
叠好被子,我又替他理了书架,把书分门别类摆放整齐,我以前也曾
帮他这样整理过一次,可他不久就又弄得一塌糊涂,还说东西越整齐他越找
不着,把我气得七窍生姻。
帮他这样整理过一次,可他不久就又弄得一塌糊涂,还说东西越整齐他越找
不着,把我气得七窍生姻。
我气懵了!最气的还不是他在我之前爱了别人,而是他竟会对我瞒得
风雨不透,而我连高中时喜欢过我的体育老师都告诉了他。我早就问过余重
我是不是他爱的第一个女孩,还一再强调我不在乎事实,我只想他告诉我真
话。当时我伏着他的膝头,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坚定地说,当然,
你当然是我的第一个。可见他实际上对我说了多少假话!
第一个冲动就是抓起那个小贱人的照片撕得粉碎扔到废纸篓里去。我
撕了照片还不解气,又接着撕日记本,一边撕一边哭,想着余重说过的那些
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越想越伤心,后来索性扑倒在我刚才柔情蜜意地
叠起来的被子上,放声痛哭。
哭声惊走了斜对面床上的一对鸳鸯。
余重回来的时候,那个日记本只剩下一个撕不动的水粉色塑料皮,废
纸篓内外满地都是碎纸片。我眼睛红肿,头发也弄乱了。一只抽屉还底朝天
地扣在床上,零七碎八的纸张、钢笔、小剪刀、胶布、风油精、茶叶盒、磁
带、打火机等东西散落一床、一地,好像刚刚遭了劫。
万万没想到的是,余重非但没有唯唯诺诺或痛心疾首地向我赔礼道歉、
低头认罪,反而暴跳如雷地吼起来: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日记,你怎么可以
撕我的东西!你!你怎么可以趁我不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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