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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平静下来,抹了抹眼泪冷笑:是呀,我就偷看了,我偷看了你
的秘密,我撕了你的心上人的照片,你心痛死了,快去跪在人家面前再讨一
张吧。
那是我的过去,我自己的,你没有权利——余重红着眼睛盯住我嚎叫,
像要把我一口吞下去,真让我不寒而栗。那眼光太陌生了,让我再也流不下
一滴眼泪。
我当然没有权利,你把你神圣的权利给她去吧。
我挑衅地用眼角斜睨着他,悠悠地说完,扬长而去。
我们整整一个礼拜没说话。刚开始在图书馆、在自修室偶遇,两个人
仇人似的怒目而视。几天以后就没了呕气的心思,碰了面赶紧扭过去,匆匆
地走开。
他有好几天没来上课。再见到他时,头发仿佛一下子长得好长,乱蓬
蓬像一堆枯黄的杂草,穿一件没系纽扣的格子衬衫,人显得失魂落魄。我放
慢了脚步,他迎面向我苦笑了一下就掉头走了。
欧洲文学史是大课,近百名学生上,教室是五级的阶梯教室。我坐在
靠近后门那一排的边上,离老师的讲台远远的。这个课是上午的三、四节,
中途休息的时候总是溜掉好多人。欧洲文学老师喜欢拖堂,等她下了课食堂
多半快收工了,连免费汤都打不上了。
最后一节课教室里显得空荡荡的。后面忽然哼起细细嘤嘤的歌,自从
相思河畔遇了你,无限的痛苦埋在心窝里,我要悄悄地告诉你,不要把我忘
记。。我不回头也知道那是谁在唱!
下课时我动作特别慢,等我收拾好书包,教室里人都快走光了
下课时我动作特别慢,等我收拾好书包,教室里人都快走光了
我没理,背起书包去了教工小吃部。以前我和余重常常一起在教工小
吃部吃饭。我把书包放在靠墙的老位置,就去窗口排队买饭买菜,端过来的
时候,余重果然已经坐在了我的书包的对面。我放下饭盆儿,腾出一只手来
背上书包,再端起饭盆儿就要走。余重拉住我的书包带,低声叫:别走!
我端着饭菜,僵站在那里不动,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七年以后,我总算成长得落落大方了。柳吉上我这儿来玩,我也能毫
无芥蒂地热情款待。她倒是常常来我们这里玩。我不再把余重和柳吉的交往
放在心上,只是柳吉当着我的面和余重打情骂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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