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透着不自然。晚上上了床,两人背对背地躺下,无话可说,那是一份说不
出的冷漠和疏离。有几次我真想对他说:你来吧,来要我吧!我不是真的想
要他,而是实在受不了这种不远不近、不痛不痒的隔阂与隔膜。
我和他又不得不生活在同一个屋顶之下,我不知该如何提出搬出去另
租房子住。我真快被逼疯了。
一天晚上吃过晚饭,余重又在看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有一个让人
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喊:你拍一,我拍一,小霸王出了学习机;你拍二,我
拍二,学习游戏在一块儿;你拍三,我拍三。。余重不等人家拍完,就开始
疯了似的换台。我在厨房里洗碗,恨不得他把那个破电视早弄坏早好。
“笃笃笃”,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在敲门。我赶紧擦擦手去开门,是柳吉,
花枝招展、嗲声嗲气的,整个儿一个自我感觉错了位。我不冷不热地应酬她,
她也就三言不搭两语地聊了一会儿,末了又是借余重陪她去看电影。
四平电影院,新片子,梁家辉主演的。柳吉的补充有点此地无银三百
两,而且令人生厌。发嗲也不分个对象,真是习惯成自然。
她早就满十八周岁了,有行为自主权,用不着我管。我尽量把语调放
得轻松无谓,小心不流露出醋味儿,让她幸灾乐祸、自鸣得意呢。
余重换好衣服,屁颠屁颠地跟人家走了。
我像往常一样把他们送到门口,转身到阳台上去。不一会儿,就见两
个人拐过来了,肩并肩,靠得很紧,由近及远,消失在夜色中。
他俩倒像一对般配的情侣,而我则是一个窥视和觊觎人家幸福的多余
人。
我被这个一瞬之间的念头激怒了。我真是一个又傻又笨的大头鬼,男
朋友拱手让给人家,自己却独守空房,断然没这个道理!我忽然开始厌恶柳
吉,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也配做我的情敌。柳吉是那种喜新不厌旧的主儿,
老情人捏在手里一大把,歪瓜裂枣,陈芝麻烂谷子,一个也舍不得丢掉,和
谁都有一手、有一腿的,早在大学时,她的传说就能汇编成牛津大辞典那么
厚的一大本!也亏了她记性好,那么多亲亲哥哥也没张冠李戴。她也就是凭
这个本事,凭这份狐媚小气赚钱、办事、玩乐、过活,过得有滋有味,活得
有声有色。我忽然意识到对柳吉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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