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到二十五岁,虽然爹妈没把我生得闭月羞
花、沉鱼落雁,但也不至于离了余重就嫁不出去。但换一个人又怎么样呢?
指望和他忠贞不渝还是心心相印?少小相识,恋爱了这么多年尚且如此,更
不要说那些萍水之缘了。我爱竹安,但我清楚地知道,纵然竹安肯离婚娶我,
我也不见得比跟余重结婚更幸福。我和竹安在一起非常快乐,不过是因为我
们从一开始就当它是个虚拟的游戏,不问人间烟火,不想生老病死。
我刚刚编发了一期杂志,上面有一篇开导丈夫有外遇的妇女的文章,
上面说,这全看你怎么样看待自己的婚姻,是想要一个稳定的家庭,还是要
打赢一场胜仗,打败所有的女人,独个儿霸占住老公?这文章醍醐灌顶,让
我顿开茅塞。我想我绝没有精力去打败所有的女人,我只要在这悲苦无奈的
人生路上,有个根据地歇歇脚、喘口气就足够啦,至于别人也要搭搭便车什
么的,也只好由她去了。虽然现代社会已不需要你挑水来我浇园,我织布来
你耕田,但我毕竟需要结伴而行。
反过来讲,或许是我不明不白地插在余重和柳吉之间。
如果余重提出散伙,我绝对与人方便。
然而,余重根本没有要散伙的意思。他还在热情洋溢地张罗装空调、
买微波炉,甚至在情人节那天买了一对情侣表回来,自己戴上一块,给我一
块。
我挤够了公共汽车,就买了辆新自行车。我们这个住宅小区丢车的风
太盛了,车子根本不能放在外面过夜,余重就每天毫无怨言地替我往楼上扛
车。阴雨天气,他总也不忘提醒我带雨具;如果天一点不给人思想准备地下
了雨,余重总会在下班前挟着雨披去编辑部接我,小梅她们总说我好福气。
她们不知道,余重从来不做饭、不洗碗,吃完饭把饭碗一搁,就靠着沙发把
一双臭脚摞到茶几上看电视。
男欢女爱那回事也不是完全没有。余重不喜欢穿着衣服睡觉,他嫌穿
着衣服睡累,也不让我穿衣服。他只是习惯性地碰碰我,好像对女人的身体
熟悉得过了头,再也没有一点点好奇,两个人在一起,仿佛一对共同生活了
二十年的老夫老妻。
柳吉依旧是我们的常客。好像久治不愈的风湿病,一到阴天下雨就隐
隐作痛。
整个冬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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