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怎么?”“没有什么。”胡山面无表情地,仿佛一点也没有多想:“我想天帝,也许会问起。”“哦?”子晟一怔,“何以见得?”“王爷最近接连处置了两个侍卫,都用了什么罪名?”“这……”子晟迟疑了一会,真正的罪名,自然不好说,能说的,当然都是捏出来的。这些胡山当然都是知道的,所以,子晟想了一想,便说:“先生请直言。”胡山笑笑:“王爷行的都是家法私刑。”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子晟一想就明白,行的是家法,然则两个人都不是白府家奴,真要追究起来,自然也有于法理不通的地方。“可是,”子晟疑惑地,“哪家王府没有这种事,祖皇怎么会过问?”“别的王府是别的王府,王爷的身份不一样。”胡山顿了顿,说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话:“昔年先储承桓,帷薄之中,绝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第58节:天舞…青梅(58)
子晟默然。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先储承桓,品性高洁,几乎到了清心寡欲的程度,加上他的为人极其仁厚,从来不动私刑,确实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胡山又说:“本来天帝也许不会过问,但是几件事加在一起,很可能就会提起。虽然事情从端州军务而起,可是我估计,天帝要责备王爷,端州的事情倒未必会多提,因为天帝明白事理,这件事实在是怪不到王爷。”这件事怪不到,另两件却是无话可说的。子晟这时才算恍然明白胡山的意思。因为端州的事情,天帝肯定对自己有所申饬。然而这件事其实又无可提,要借题来说,却都是专斥房帷的话,毕竟十分叫人难堪。胡山是担心他心里没有准备,到时过于狼狈,以至于应对失常,那就可能因小失大。
于是子晟豁然开朗:“多谢先生,我知道我该如何自处了。”胡山欣然笑道:“做爷爷的要说孙子几句,那也平常得很,王爷就且听着吧。”“对、对。”子晟冲胡山点点头。然而一想到天帝不发作则已,发作起来,往往言辞锋利,而且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严苛无比,不留半点情面,不禁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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