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视了他的热情——估计是怕他跑错跑道、或者扔标枪扔出人命吧!
总之,在那个晚上,我如提醐灌顶一般,于刹那间看清了我接下去三年的命运。上课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就成了对“破例”的最好解释。之后不久,就发生了震惊全院的“西岭雪山”事件。
该事件发生的时候,时值全院肃反,无数的翘课英雄被极其残酷地镇压;每天,四舍前面的白榜上都被无数的布告、处分所占据,然后又迅速的被撕下,取而代之的是似乎永远张贴不完的新布告和新处分。以“警告”、“严重警告”、“留校查看”“开除”这几个关键字组成的话语,占据了每天中午校广播的绝大部分时间,然后以一曲“真心英雄”结束当天的广播……这就是那段时间全院所处的白色恐怖的最好写照。
那个时候没人会想到,有五个冷酷的歹徒,决心顶风做爱——嗯——做案,翘两天的课,去西岭雪山远足。在这里,我记下这五名穷凶极恶之徒的名字以做纪念:
葫芦:为后来的四驾马车之老二;
CAT茂:茂猫,为后来的四驾马车之三;
CAT雷:雷猫,也称叛徒雷,为追系花抛弃了我们,结果追求失败,毕业后流亡加拿大,不知所终;
东哥:武力100、智力20的奇人;
还有一个……我:四驾马车之首,本系第一检讨王子。
如果是在平时,逃两天的课,问题不会很大,但是在那种险恶的环境里,别说两天,就是半节课都可能背个处分。只是仗着那时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从某节物理课上我看着窗外的一头悠闲吃草的牛,然后发出一句无心感叹“窗含西岭千秋雪”,到最终敲定出发时间定在第二天凌晨,前后用了不到20分钟——这就叫臭味相投。
出发那晚,葫芦和我被组织上指派去城里买车票(学校在郊区),剩下三人,只有茂猫有CALL机(那时候不象现在的大学生,手机是天上之物),于是约定早上6点我和葫芦给他叫床,告诉他车票的时间,然后在车站集合,他们三个负责把必要的食品和水准备齐。商定之后,我和葫芦连夜翻墙出了学校(为这事我还差点被狗给咬到,有机会一定谈谈我们学校的护院狗)。那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我们俩好不容易在街上强行拦下一辆自行车改装的助动车,硬塞了12块钱给车主——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叫他把我们俩拉到城里。在遭遇了轻微的反抗后,我和葫芦顺利地把车拿下——还收回了那12块钱——一前一后地坐上了车,启动前还没忘记告诉车主第二天去城里我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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