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教授极谦虚的摸了一摸,很平淡的讲:“很纯净,可以挂。” 有些陪葬的古玉被石教授摸过,他也是轻描淡写的说:“不要再挂了。”并不是很夸张的语 气。当时,我坐在很远的地板上,我解下了身上这条项链,请人传上去给石教授。
当他拿到这块银牌子时,没有立即说话,又将反面也看了一下,说:“很古老的东西 了。”我想,不过两百年吧,不算老。比起家中那个公元前十四世纪的腓尼基人宝瓶,它实 在算不上老。
我等着石教授再说什么,他拿着那条项链的神色,突然有着一种极微妙的变化,好似有 一丝悲悯由他心中掠过,而我,很直接的看进了他那善良的心去,这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而 已。
大家都在等石教授讲话,他说:“这条项链不好说。”我讲:“石教授,请你明讲,没 有关系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对我讲:“你是个天生通灵的人,就像个强力天线一样,身体情形 太单薄,还是不要弄那些事情了。”
当时,石教授绝对不认识我的,在场数十个人,他就挑我出来讲。我拚命点头,说绝对 不会刻意去通灵。那这才讲了项链。
石教授说:“这串项链里面,锁进了太多的眼泪,里面凝聚着一个爱情故事,对不 对?”
我重重一点头,就将身子趴到膝盖上去。
散会的时候,石教授问茵茵:“你的朋友是谁?”茵茵说:“是三毛呀!那个写故事的 人嘛!”
石教授表明他以前没有听过我。
那条被他说中了的项链,被我搁下了两三年,在倒吞眼泪的那几年里,就没有再去看 它。
这一年,又开始戴了。我想,因为心情不再相同,这条项链的磁场必然会改变,因我正 在开开心心的爱着它,带着往日快乐的回忆好好的活下去。
第一次做小学生
这是一本西班牙《学生手册》,由小学一年级注册开始就跟着小孩子一起长大,手册要 填到高中毕业才算完结。大学,就不包括在内了。
先生过世的第一年,我回到公婆家去小住,那只是五、六天而已。在那五、六天里,我 什么地方都不肯去,只要在家,就是翻出荷西小时候的照片来看,总也看不厌的把他由小看 到大。
公公婆婆看我翻照片就紧张,怕我将它们偷走。我对婆婆说:“既然你们又不看,就请 给了我吧,等我拿去翻拍了,再将原照还给你们好不好?”
公婆不肯,怕我说话不算数。那几天,照片被看管得很牢,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到了晚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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