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我看得可清楚了,依金荷的脾性,她是绝无可能甘心成为你的妾的,你绝对是动不了她的。”寻朝敦说得很肯定,仿佛事情真是那么一回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观仁偟愈听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他话语中的挑衅意味愈发浓烈,而对于他开口、闭口地喊着金荷,他听起来刺耳极了。怪了,连他都难得能够碰上金荷,为何寻朝敦会表现出一副对金荷很熟识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金荷没那个意思成为你的妾,你倒不如送她回凤凰山,给她一点银两,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寻朝敦给他一点善意的建议。
如此一来,哪里还犯得着带她回府?
“可她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他也是想了很多,要不然,他又怎会带着一个麻烦回来?
“那又干你何事?”寻朝敦有点幸灾乐祸地道。“她救你,你报恩,这样子便算是扯平了,你压根儿不必将她带回来的,不是吗?”
“我可不像你这般冷情寡义,更何况她现下已经是我的妾了,我怎么可能将她送回凤凰山?”观仁偟冷冷地睇着他,总觉得挂在他唇边那抹恶意的笑,有点过于刺眼。
“就是要她尚未成为你的妾之前送她回去,才能保住她的名声。”
“犯不着这么做,我已经决定让她当我的妾。”他有点不耐地打断他。“而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我知晓该怎么做的。”
不过是要留她下来,这么简单的事,难道他不会吗?
寻朝敦一走,观仁偟随即回到自个儿的北苑,路经东厢的回廊,他不禁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驻足。
他不懂朝敦为什么老是将话题绕在薛金荷身上,但是他不喜欢听到他对金荷的嘘寒问暖;再怎么说,她现下也是他的妾,老是自另外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这感觉令他不悦到了极点。
要让她永远地留在观府还不简单?
只要占了她的清白,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人,这样子还怕会留不下她吗?只是他不懂朝敦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思忖了会儿,随即推开东厢的门,一路直往薛金荷的闺房走去,却见不到她的踪影;他有些疑惑地睇着里头几净窗明,一尘不染的洁净,突地闪过一丝不安。
难不成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回到凤凰山去了吗?
心莫名的艰涩,他一个箭步打开门,往外冲了出去,才打算要出观府往凤凰山去,却在穿过北苑与中堂之间的池子时,见到一抹纤弱的身影正蹲在池子边。
“金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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