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少不了酒,古志他们下午三时已开始喝。”
“别信他们,他们没有烦恼。”
我出去听了一个电话,回来之时,汪翊已经在沙发上盹着,他身上发出一股汗酸气,我一走近便闻得到,他轻轻扯着鼻鼾,不知有否做梦,梦中不知是否卖身给杂技团,开始苦练空中飞人。
这社会其实是他梦境写照:每一个行业都似马戏班,光怪陆离:胡须美人,三脚怪汉、狼孩、象人、侏儒……初抵贵埠,吓个半死,慢慢练出来了,发觉自己有才华做蜘蛛精或是炮弹飞人……
我叹口气,给妹妹们拨电话:“我答应投资,你们到中区找冯朱梁律师楼署写合约好了。”
我听到她们欢呼,但愿小生意成功,姿色平常的她们不用再在杂技歌舞团演出。
汪翊忽然叫我:“朱咪。”
p256…p257
我以为他醒转,走近他,原来他在说梦话。
我有点感动,在梦中也牵挂我?多好,且听他说些什么,我蹲到他身边。
愿以为他会讲些心底的旖旎话,谁知道他开口呢喃:“不不,你不对,朱咪,账目上——”
我掩着嘴笑出来,这人混身找不到一个浪漫细胞,真可惜,我惆怅不已。
可以想像金婚纪念他会说:“这项五十年长线投资我俩均有付出及收获……”像一份公司年报。
子女像他也不错,别想写作绘画了,一律读商科,实事求是,自小懂得说:“妈妈,我愿意帮妹妹做功课,但每小时最低工资十元五角起”……
起伏在书桌上咕咕笑。
忽然听得汪翊叫我,“朱咪,笑什么?”
这次他是真醒了。
“好可怕,”他看着我,“一个人无缘无故偷偷像豺狼般笑。”
“比哭还可怕?”
“当然比哭还惊人,我最怕有人对着我笑,一定不怀好意,不知道有何要求,或许想借我一只肾来用。”
我笑,“我很健康。”
“朱咪,我猜想你一辈子也不会嫁我。”
但是,我不方便说的是,他在我眼中越来越有趣。
“朱咪,我知道你太多秘密。”
“是,”我温和的说:“我的过去,有太多不可告人的丑事,我不能杀你灭口,也不能于你共度余生。”
“可是,你也不想与一个对你一无所知的人相处。”
“你讲得对。”
“那你怎么办?”
“孤独终老。”
“那多可怜,你还有五六十年要过。”
“是吗,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