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紧闭,脸色灰黄,头发像一蓬乱草,一看就是那种遭受了百般蹂躏的人。坐在少妇身旁的男人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显然是少妇的丈夫。这时他突然扯住张同的衣袖问他老婆还能不能生孩子,一旁的于捷生气道:
“她现在连活命都还顾不上,你还想生孩子的事!”
张同说:“只要她的身体恢复过来,生孩子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照顾好她,让她的身体尽快恢复。”
进了检查室,张同让我躺在检查床上,于捷还是愤愤不平,“这帮老农民就知道生孩子。”接着又讲,他有一次去张家界玩,那儿的农民每家都有八九个孩子。问干吗生这么多。一个当地人说:那我们不生孩子干吗去呢,天线架不过去,没有电视,除了玩牌就数生孩子还有点意思。我和张同都笑了。
张同仔细看了我的刀口,“没什么大问题,给她一点消炎药。”于捷也过来看,看完得意地对张同说:看,我的杰作,刀口缝合得多漂亮!然后对我道:没问题,听张主任的吧。
从检查床上下来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面前这两个禀性截然不同的男人似乎是我的某种依靠,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因为有了他们而具有了一种意义,但这种关系是模糊的,难以说清。我觉得男人比女人更适合做妇科大夫,当一个女人陷入疾病困扰的时候,一个充满责任心的男大夫是多么让女病人欣慰,信任他们甚至可以比信任丈夫和情人更牢靠。
有人告诉我,女人最容易爱上的人里面就包括自己的大夫。
“你如果没有生病的话,你对张同这样的男人有没有感觉。”梁雨这句话极具挑衅性,类似的话他已说了N遍,我早习以为常。但当我一个人静下心来细想的时候,梁雨的话不无道理,像张同这样的男人,他已将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了医学事业,除此而外,他什么都没有,连股世俗的烟尘都冒不出来;而我是那种“情”字当头的人,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注定了我输家的地位,我的情感和我的生命一样,都到了尽头。
第二部分21克爱情 10(1)
但我不是那种轻易服输的人,我骨子里有极强的反叛色彩,而我死到临头的境地就使这种色彩更强烈了。
我想着张同,想他走路时那种快捷的姿态,想他靠近我的时候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鼻息,他的谨慎的富有质感的声音。总之张同的一切在我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最后,由“想”变成了“思念”,并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我的时间只能用分秒来计算了)思念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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