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时间里,我已被对于张同的思念折磨得体无完肤,照着镜子,看着里面憔悴、病弱的我,真乃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
老总打电话来说,他的HIV测试为阴性。我说那要恭喜您了。老总叹一口气,让我别取笑他。我说不是取笑,是真的为他的幸运高兴。余下的话我不好说,比如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的时候要当心,现在的人就像森林里的蘑菇似的,看着好看,有毒没毒就另当别论了,等等。该说的说完了,老总还拿着话筒不放,问我身体恢复得怎样,什么时间去做化疗,最后问我有馨平的消息没有。
我想起自从那次半夜馨平来过一个电话,我就一直忙自己的事情,早把她忘南头儿去了。此刻老总提到馨平,而且听得出对馨平念念不忘、满怀深情,这让我十分感动,同时又想起梁雨的话,看来老总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我对老总说馨平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老总马上问馨平的情绪如何,去没去医院诊治。我说情绪不好,得了那种病,情绪没法好;去没去医院不清楚。最后老总让我给馨平打电话,我说就是您不说我也会给她打的。
梁雨进屋的时候我正给馨平打电话,我示意梁雨关好门,然后就接着跟馨平进行马拉松谈话。问清她还没去医院就劝她去,并说这种病在国内已经十分普遍,“你看电视了吧,著名演员濮存欣不是还出任艾滋病形象大使吗。”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觉得没劲,好像他当了形象大使,艾滋病就变得像他那么可爱了似的。
最后我说:“不管怎么说吧,这说明我们国家的文明程度越来越高,而且现在对于艾滋病的治疗有了新的突破,据说国内新研制出一种中医治疗艾滋病的药,叫免疫力素,效果特别好。”
馨平叹口气说:“你别安慰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别再说服我治疗什么的,我只不过想跟你倾诉一下,因为咱们俩的境遇有些相同,要是别人我真懒得说。”
不知怎么,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发堵,馨平把我跟她划做一类人了,我怎么能跟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