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象力,偶像们身上的光环,至少有一半是这种“思维眼光”本身的产物。将符合自己审美需要和释放情感需要的对象进行想象夸张,将偶像从身边的、日常的普通人中有力地“抽象”出来并且高举到遥远的空中,将偶像身上的一切本属于常人的征候进行“特殊处理”,使偶像的每一个动作或表情,甚至吃饭穿衣发烧感冒等等都有了非同寻常的神圣感,这些是青春期的可爱而独特的优势功能。青春期心理世界,本来就是大量存放并滋长彩霞、光环、梦幻、奇异憧憬中的海市蜃楼的阳光暖房。偶像不是用来驾驭和支配的,是用来依赖和寄托的,偶像身上有自己,寄托着、储藏着、渗透着自己难以实现,又难以放弃的梦。
“偶像的黄昏”的启迪(2)
“偶像化”过程借助崇拜者自身的心理过程,还应该看到一点,那就是崇拜者“主观条件”中冲破羁绊和训诫、禁忌的冲动。这种冲动的形成,在中国,和我们的教育方式密切相关。置身于大中小学的青少年是背负成长压力的中坚群体。到群星灿烂或一星独灿的歌舞聚会的现场看一看、感受一番吧!那种奔放,那种潇洒,那种动感,那种被明星一招一式激荡而起的激扬亢奋,是青春的狂欢节,是自由精神的盛宴,是劲风推掀情感巨浪的海啸。“要从音乐中获得力量,摇滚乐无疑是最有力量的音乐。对摇滚乐大量的聆听和模仿,对欧美国家孩子来说,已经像马尔库塞说的一样,成为了单纯的消费行为。但是对中国孩子来说,听摇滚乐几乎就是反抗的开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只追求其中的暴力模式,更重要的仍然是自由的愿望,任何一个有力量的摇滚乐队都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无论这渴望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对摇滚乐的传播——我觉得这是义不容辞的任务。”(《从文化上独立开始》)
现在我们可以再回到尼采:
没有什么比从前那种但求“灵魂宁静”的愿望,那种基督徒式的愿望与我们更加格格不入的了;没有什么比道德的母牛和良心安宁的肥腻福气更不叫我们眼红的了。谁放弃战斗,他就是放弃了伟大的生活……在许多场合,“灵魂的宁静”无疑只是一种误解——是不会诚实地给自己命名的别的东西。不绕弯子、不带偏见地说,有这样一些情形,譬如说,“灵魂宁静”可以是一种丰盈的动物性向道德(或宗教)领域的温柔发泄。也可以是疲惫的开始,是傍晚、形形色色的傍晚投下的第一道阴影。也可以是空气湿润、南风和煦的标记。也可以是不自觉地为消化良好而心怀感谢(有时美其名曰“博爱”)。也可以是病愈者的沉静,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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