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哈捂着嘴巴,“想吧,告诉我吧——什么时辰的天?什么颜色的大海?什么念头的开始?什么逻辑的对话?什么姿势?如何洞开?需要听谁的音乐?需要念谁的诗歌?告诉我吧。”我觉得自己几乎在哀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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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离我们有多远(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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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不要你忘记我。”我简短地说,可心都冷了。
“你不是疯子,就是巨大的野心家。”他断言。
奶奶坐在饭桌上,吃三碗饭。她抹下嘴巴,宣布说:“我不要住在你家里了。”“怎么了,妈?”爸爸惊慌失措地问。“你家煮的菜不好,没有营养,我会死的。”她说。“你要到哪去?”“回老二那里,”她指的是我叔叔家:“我现在身体好,可以做家务。他们家离不了我。”她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一只苍蝇围着饭碗飞。“你也不拦着她。”半晌,我对爸爸说。“干吗要拦着,你奶奶年纪大了,想呆哪里就呆哪里好了。”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本破烂烂的通讯录,查电话。“晚上约个人到家里吃饭吧——你喜欢何阿姨还是张阿姨?”
“你说帮我找个后妈,说了三、四年。老找不到,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他笑了,当我小孩子似的,问。
“因为你是个小人物!”我跳起来,宣布:“我要住学校宿舍去,不回来了。”
我冲进房间,锁上门。床铺上一片凌乱,我随手抓起一本书,眼泪立刻就掉进书页里。
在酒吧里我给自己斟了杯马爹利。爱徽撩开涂满绿色叶子红的花的长腿从这个桌子越到那个桌子。戴娅凑在我耳边撇着嘴说你看你看她好了吧,早说过不用理睬她,哪个女人不会有这一遭。戴娅伸展着短俏的头发,她匆忙忙要穿越海岛交错迷乱的小径去搞人体艺术,包上的铃铛“丁零零、丁零零”的嘹亮。
在酒吧里我给自己再斟了杯X。O。有个陌生人凑到跟前和我攀谈。他说他看过我的文字,他叫我“小女诗人”。他说秋天要到了,风就像干净易碎的骨头。他说话的语气像7点半天气预报员。何霁文在鼓捣本岛第一支乐队,他发誓要把秦则所有的诗都编成美妙音乐。他们都披上长袖的衬衫,好象秋天真到了似的。
在酒吧里爱徽扔给我一瓶白酒,她拍拍我的头发说小朗今天晚上帮我留门呐她还说你要喝醉的话非白酒不可。我并不想喝醉,我颓丧地想她们并不了解我。
“我梦到你了。”男人后来对我说,“梦里,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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