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做这样一个梦,梦到自己像氢气球飘啊飘,一直飞到最天上去?”他们摇摇头,妲妲递了杯茶给我,她说柯朗你醉了。我猜她和阿廖有一腿,拿看我做幌子私下约会,于是我斜着眼瞪她。
不管怎么说,阿廖和妲妲频繁地来学校看我。他们总是蹲坐在操场的围墙下,透过石头罅隙眯缝着眼睛往外看。“像春天菜花里两条大肥虫”戴娅翻着眼睛这样说“小朗,你往来有白丁了。”她撩开双腿穿过他们去赶赴漫长漫长又神秘的人体摄影约会。那个横跨了整个夏秋毫无成果的人体摄影,到现在还让她热情不止。
有时候,我会暗自忖度到底是什么让我对妲妲和阿廖心生厌烦,也许是戴娅的话,但也许不全是。和他们在一起我老是会像挨了马蜂的刺,直跳腿。
比如他们在谈论有钱人,妲妲说:“我家楼下那个阿喜有钱啊。她整个夏天都穿长袖衣服哩。”
阿廖说:“那又怎么样?”
妲妲说:“这证明她家里有空调啊,办公的地方也有。连走在路上,估计也是坐装着空调的电动旅游车,多有钱!”
阿廖问:“她该不是被人包养了吧?”
妲妲说有可能。
比如他们谈论恋爱,妲妲问:“以前和咱们住一条巷子的菲菲你们记得不?她处朋友了。”
阿廖说前些天还看见菲菲呢,怎么觉得怪怪的。
妲妲说那要看她处什么朋友咯。
“她朋友做什么的?”
“跑轮船!”
“哦,难怪变老了!”
比如他们谈论贞操。妲妲说:“现在治安坏得不得了,那么多外来人口。我都不敢穿短裙子。前些天还有一个女人被剥光晾在花园的草坪上呢。”
阿廖问被强奸了么?
“哪止是强奸啊,根本是轮奸。女人都昏迷不醒了,做女人真是危险。”
阿廖窃窃地笑,问:“你要是碰上这码事情怎么办哩?”
妲妲睁大眼睛扯着嗓门说:“我、我、我就算醒过来,也哭、哭、哭、干脆哭死过去!”
每当他们说话的时候,我老忍不住纠正他们,说:“别那么没素质好不好?”“没修养!”如果他们再说,我就说:“你们干吗这么笨,很多话非要我重复两次不可么?”我不让阿廖随地吐痰,要妲妲穿尽量朴素的衣服,但走在大街上我仍旧不愿意拉他们的手,不愿意和他们走在一起。他们对我,像对公主那么好。只是每次相约出去,还是搞得我很沮丧。
小时候不这样。那时候海澎湃、骇人。我们坐在涨潮时仍露出来的嶙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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