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妲妲,他说……
可是我不让他说下去。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梭罗,不知道雨果,我不懂得PK、我不会玩龙族,我们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你会为我改变么?
阿廖说,我不喜欢勉强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勉强我。
我抬起头,我的眼睛大又亮,我的腮帮红又圆,和明星演员一样。我慢慢地说,可这是早晚要面对的问题啊。不然我们会很痛苦的,心很疼很疼的痛苦。我们又会孤独,像自己一个人那样的孤独。
我的嘴唇一尘不染,我把它翘得高高的。阿廖离我越来越近,他边靠近我,边和我说话。
他说——小朗,你怎么会孤独呢?你还有我,还有你爸爸啊。
我跳起来,一把推开他,我说,操,你滚开。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蚊帐里有只飞蛾从东爬到西。熄灯了女孩子们就大声喊,男生沿着院墙向上爬,他们在每个窗下叫爱人的名字直到有人开了窗户接应他们,天天如此。
没有人喊我们的名字,戴娅说所幸如此,否则玷污我们的芳名。她踩在床上,插着腰对我说,小朗你千万别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睡觉啊,他比他们还不如,他连里比多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不懂肢体语言。我把头扭过一边去,我说别提阿廖了,我们吵架了。戴娅啧啧几声,她说是为了另外那个胖女人么?那个叫妲妲的?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我瓮声瓮气地说是因为他提到我爸爸。
我很想对戴娅说说。可是戴娅不理会这些。她对我和爱徽说最近男生总爱喊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们发现了么?那个叫谢苏鹃的?住在我们楼上细小眼睛,成天板着面孔走来走去那个?
爱徽说就是在学校刊物上发了很多散文诗的那个谢苏鹃吧。还和我们一起上过课。
戴娅说她就看不出来谢苏鹃有什么好。谢苏鹃老写“忧郁着忧郁,我的泪眼打湿你的衣裳”。谢苏鹃的文字简直臭不可闻。学校晚会上她还踮着脚尖细声细气地朗诵“祖国啊我的祖国”,根本是朵没开苞的老花。戴娅还说谢苏鹃骄傲得很,总有一天让她吃点苦头。
在学校里,戴娅、爱徽和我从来不是好学生。我们喜欢旷课躲在宿舍里,光着脚在每个人的床铺上跳来跳去,用不同的语调读徐志摩的《爱眉小札》,笑得要死。我们每天早晨睡眼惺忪地逆着早锻的队伍拿着饭盒到食堂去,开始我们慢慢走,晨光树影摊在地上,像小时候玩的跳格子游戏,后来我们被尘土呛着,于是也跑起来,故意用肩膀和饭盒冲撞着每个人,有的女孩尖叫出声,我们又笑得要死。如果周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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