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指望秦则跳起来,蛮横地推开他,说他聒噪得让人恶心。但秦则板着脸看了他一会,终于笑起来,无可奈何地搂住他。
在酒吧里,他们的事情现在众人皆知。我听到女孩们私下谈论,说何霁文用秦则的钱,说何霁文长得那么帅,谁也抵挡不住他的诱惑。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可以那么自如地谈论他们,像谈论普通的一男一女,或者普通的两个男人。透过觥筹交错的酒瓶和别人的手,他们无时不刻都引起我窥视的视线:何霁文老穿黑长衬衫,扣上每一个纽扣,一举一动像优哩婆一样摇曳——而秦,我简直形容不出他来。他一贯坐在酒吧最阴暗的角落里,他凝望着你的视线漆黑又漫长。他对每个朝他问讯的人说出长又玄虚的话,假使有人因此讥笑他,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觉得自己酸不可及。有时候,天暗下来,他不开灯,我只能看见他面前热咖啡里一丝烟,从下而上地蒸腾。
我遏止不住自己,总会想象他们做爱的情景。那些我在夏天雨夜听到的喘息声,以及看到的他们肌肤碎片。我时而因此微笑,心像粉红色三月山上的蒲公英蹦跳;有时候突如其来的难受,有如有人飞快地奔来,倏忽击中我的脸,我无力极了。
有天晚上,何霁文把脸埋在秦则怀里,他的手像藤蔓沿着秦则的胸部向上爬,后来他们坐在钢琴上接吻。因为很多人吃了药,气氛很HIGH,他们的吻更显得无声、悱恻、没有止歇。我站起来,从人群中拐过,打开后门门锁,抵在后院墙上。石墙上的青苔厚而滑,初秋的露水和屋内的喊声紧紧裹着我,很快我的身体就潮湿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连风也没有。我感到冷,感到窒息,我把手放在自己身下,但我没有办法,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
长竹竿捞不着水月亮(4)
…
我对阿廖说,我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
他问我为什么,看书看傻了哇?
我说也许是,又也许不是。
他掐了掐我的脸蛋,他说可怜的小朗。他说你瘦了。他说你干吗看那么书呢?好了好了,别看了。
我托着腮帮看着他。他很严肃,我却几乎笑出声来。我说我不看书能做什么呢?谁也不爱我,你,你就不爱我。
阿廖的眼睛瞪得直挺挺,他鼓着腮帮吹气,他说,胡说胡说。
我跪坐着,我觉得这个游戏有趣极了。我指着他的胸口,问,难道你爱我么?难道你爱的不是妲妲?难道你不嫌我酸,不嫌我迂,不嫌我是个书呆子么?
他的脸憋得象气球,他说他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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