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汤味道绝对鲜美。蔬菜,只一只:水芹豆芽。清清爽爽。
我们在三楼的房子,仍是一个朋友热心出让的。是他在港务区工作的叔叔一家三口分到的公寓,叔叔家另外又有了新房子,让给他住,他再让给我们。所以,我们住在里面,最初一阶段,常常被左邻右舍误以为我也是在港务区工作。江阴是长江航远的重要港口,港务区这样的国家单位,也许是县城里最早有实力造自己职员的公寓楼的单位吧。可惜常年难得修膳,到九十年代,港务区的效益也不行了,开始搞市场经济,走下坡路了,公寓楼就更加冷落。
搬来住之前,作为朋友,我还到这个人家,朋友的叔叔家里作过客。你知道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还和睦亲密地住在这里。小夫妻一对,外加一个不足10岁的儿子,那是1986年世界杯,马拉多纳横空出世那一年。我到这个三楼人家看过几场电视转播。这一家的主人很客气,给我留下过热情好客的印象。转眼间我自己也像一户人家那样住进来了,原先的户主留下的生活过的痕迹,一下子无影无踪了。
我们没有卫生间,我们用一只白搪瓷的便盆。说起来好笑,这类搪瓷便盆,我们那时还叫“夜壶”,实际上早已经没有壶的外形。 这玩意也是我情爱生活的一个秘密。在那之后好几年我不大瞧得起光可鉴人的卫生间,或带有浴盆浴缸的盥洗间。我开始讲和冯建英的恋爱故事时,讲到过江阴的青果路,那是我们住过的第一个房子。港务区三楼的这个,是第三处,中间还有一处,在郊区,现在已经成了新城区的市中心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讲起。我的思绪是跳跃式的。这三个住处,数后来三楼上的这房子我们呆得时间最久。我们在这里熬过了1991年中国南方的大暴雨、大洪水,以及1992年整整一年,也就是我外出寻工作上班的那年。有时我混淆不清,把一些经历过的事情都弄糊涂了。不过有一个问题多年来我一直问自己,一直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