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外面是大片的泥土,空地,几棵香樟,杉木。不远处还有几片还没完全被建筑工地侵占的田野。房间有湿湿的置身在广漠田野的气息。我们很开心。比起青果路的房子。环境毕竟改善多了,像个自己的家了。再怎么简陋,这里也是一间刚砌不久的新房。新房子,新人,这两样弄在一起,真是特别舒服,你有种意想不到的兴奋快感,冯建英也一样。我们的住地像她娇嫩的脸,像她暗含柔情和羞怯的眼睛。只有很少几个朋友,特别要好的,我允许他们去过我那间秘密的爱窠。1990年,在我们县城里,以我这种当时看起来还颇有些离经叛道的方式生活的人,已零零散散崛起了一批,但毕竟还是太少,真的不多的!要知道那还是一个偷看黄色录像要被抓起来坐监狱的年代,人们对于性爱一类的事情还习惯遮遮瞒瞒,用小偷一样的眼睛。我反正无所畏,甚至没觉得自己很有勇气,英子呢?好在她在县城上班,自己的父母远在乡下,反正要住医院宿舍。她只是习惯了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宿舍跟自己将来的小家庭距离并不大。住在胖胖这里。跟胖胖住到医院宿舍里,全是为了一个目的,俩人相恋相爱在一起。
房东小个儿,一眼而知小时候是田埂小河边长大的活泼的顽童。比我年长三两岁,却一脸黝黑,还是一张孩童脸。十多年之后,他还记得我,他成了三轮车夫,家里那栋宝贝楼房和地皮一定早已被征用拆迁,不复存在了。有一天我从外地回来,车站上在喊三轮车,忽然听见有人喊我名字,一看,是他,一副忠厚诚挚的模样,又带有几份无奈和狡黠。直直地看着我,显然觉得我租住他家半年的那段经历、事情对于他是段难忘的回忆。他的老婆又黑又胖,看上去像他妈妈。他那时有个五岁的儿子,比我要早婚。而我带去一个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友,当时一定使他印象很深。当时,他讷讷地看着我:你一个人住还是俩个人?我告诉他还有女朋友。那,我这房子是新的,还没住过房客呢。你搬家时要放几个炮仗的!
好吧,我后来搬家时照办了。晚上下班回来,我告诉英子家都搬好了,炮仗也放过了,就像结婚,她就笑盈盈地看我,一副心里甜甜的新娘子的模样,从五月初到十一月底,总共住了半年,整整半年,在那半年里,我们的爱情发育得多么美丽贫瘠,多么酷似最终抛弃在城郊荒野上一名没爹没妈的孤儿!
房子果然新的,有尚未来得及油漆的家俱和湿木头味,石灰砂浆也没干透,甚至窗框上新配上去的玻璃漆膏气味。你知道,我们没有卫生间,农村的楼层那时候都没这些设施。我们用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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