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躲在女友的肩膀上端,向我回眸。
笑时眼睛眯起来,脸和肩膀往下缩,仿佛霎时下陷进了一个硕大无朋的沙发深处。
她双手总是蜷缩,变成两只除开女孩子发育好了的胸脯之外另外向外突出的一双可爱的小拳头,有时,我恍惚觉得那不是手或拳头,而是游移到身体以外的乳房,两只调皮捣蛋、逃课的乳房,出来偷懒,有点想偷情的味道。公然装成是大丫头,实则还阅历尚欠的一对稚拙而孩子气的结实的乳房。那只白奶奶上有时竟攥着一支似乎为什么事情不甚服气的圆珠笔。
每次,上课我总要点名。我暗暗籍此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更加不敢朝她坐的那张长台位看了。现在我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了?
她穿一件很厚而式样平凡的小棉袄。显出比别人身体更虚弱的样子,她在学生堆里有一种醒目的气质,忽而勤奋,忽而又懒惰。跟同学做事情玩耍,忽而很起劲,忽而又消沉下来,不再愿意多说那怕一句话。有时她孤零零坐在她自己那张固定的台位上,埋头抄写着什么。她身上有一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严肃多思。当她开心活泼时,她显得有点古怪,不合群,标新立异,总是过早泄气,或提前兴奋起来。她身上有着种种神经质不稳定的品质,我从一开始就远远注意过了,不过,不太确定是什么,而且一样令我痴迷。
后来俩人熟悉了我才知道,那是由于她从小过早离开家庭的庇护,从乡下到县城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举目无亲的经历所至。难怪她身上有那样一种孤零零的热情克制。从七岁到十四岁,她一直寄养在城里的姑妈家。她一个人睡阁楼上一个小房间。她走到那里,似乎都携带着她那个清静的小房间。她对诗和艺术的兴趣也源于此。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总是一个人盖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想春天的燕子。因为每年从她呆的阁楼的天窗玻璃,可以看见燕子飞来的声音和影子。
有很多搞笑的事情,教室里。总体来说,我们有一个十分融洽的小团体氛围,大家在一块玩,相互取笑。我跟学生混熟之后,年纪也不比他们大。我带他们去郊野的山林里玩。喝酒。把剩下的酒连瓶埋在树林里,说是明年的这一天再来喝。阳光晒得冬日的毛竹林里暖融融。那中间有大片干枯的茅草丛,冬天几乎是金黄色的,人躺在上面,比随便什么毛毯更柔软舒适,也更干净。天空是蓝蓝的,草地是黄黄的竹林子是青青的。竹林里的风声音很好听,正好太阳当头晒得有点热。大家有的在读诗稿;有的在睡觉。那些年里,在我们这样偏僻的江南小县城,会弹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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