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到无聊的空洞,或刻意的偏激。她的诗风直白,严峻,很少给人予含情脉脉的印象。
这是一种既使在无助时也要把心捧出来,把话说清楚简白的诗人——从不因为无助而呻呤。在别人呻呤的地方,她哑然(因为用尽了力量),而这是真正的无助……
我们愈来愈靠近,甚至肌肤相亲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在这之前,我们俩全部都被交织着幸福憧憬和未来颤栗的泪水模糊了眼睛。我们像双眼被布蒙着的人一样摸索着前行,让各种身边事情牵着走。我们正在享受恋爱之初懵懵懂懂的激情幻想。我们每次见面都含含糊糊地相处——我指的是在人多的公众场合,在课堂,学校内。装着若无其事,甚至眼皮都不敢朝对方多抬一下,而每次一起上完课,一起集体出游之后,都弄一身紧张、热乎乎的热汗。在和学生们聚坐在一起时,我有时会大声哗笑,忽然间人群的头顶上有时掠过一道女性近乎于哀鸣的目光——我会突然笑声顿失,心里感到无端的惆怅。那种感觉在随时告诉我她在哪里,她此刻的位置,内心深处始终有一个第六感官是伴随着她的,仿佛生长在她那里。那个时刻心系着她的第六感日夜煎熬着我,就好像一名被关进了狭小囚室的人,被迫每一夜亮着灯睡觉。这种初恋的疾痛和痴情导致的身体感应过份的灵敏。在人的一生中持续的时间和阶段并不太长久,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耗费人体内的精力。它可以在极短的几周几天里,使坠落情网者失去理智、憔悴不已——它仿佛是在用暗哑无声的苦楚酿制最终的爱的醇美甜蜜。它是很厚实,密不透风的那一圈酒窖酒瓮口子上的封泥。隔着大肚的瓮坛,我能感觉到内部酿制中的酒汁的微妙变化,它的温度正和种种看不见的酵母相链接。一种冉冉上升的香气,正在更迅速地日夜到达我欣喜若狂的唇际……
第三部分两把吉他(2)
她在走廊,和她在一起的女伴是谁。现在她来了。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发。她的叹气鼻息是火热的。她用左手撑着脑袋,右手在本子上胡乱地写着、画着什么。她在我背后肩膀上方,趴在那些看热闹的同学身后(我正在弹奏吉他)。她像孩子般顽皮灿烂地笑,试图博取我的注意。我连头也没抬一抬,我那被爱情烧炽着的颈脖仿佛化作了无生命的石膏。我暗自羞愧,而她一声不响背转过身去(我能看见)生气了,她生了气,至少要在半堂课左右长的时间里不理睬,而且是决意不会往我这边看一眼。正如我有时候看见同学中也有成绩优秀的学员,尤其男生,课间休息时主动坐到她位置上和她交谈(他们大概在相互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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