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吉他曲,名字叫《甜饼》,他是巴西民族音乐的一位巨匠。青年时代,他由政府资助去巴黎留过学,以后担任过国家的教育部长和巴西高等音乐学校的校长。弹吉他而做到教育部长,这样的事情似乎只有古代的中国会有。这是1940年的作品。罗勃斯逝世于1959年。在巴西,吉他音乐很普及很大程度上跟他有关。当然,南美大陆更风行的是弗郎门戈吉他。
第四部分夜曲(1)
理解所有人者
不为任何人所理解。
——丹尼尔·笛福
有时我俩醒来,风直直地从屋子里吹过,房间似乎被那种寒天的气候冻得灰白了。我本能地想起来,钻出热被窝快跑到外面厨房去,先把炉门拉开。我大概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我看见自己去拉那一扇生锈了的冷炉门,脚上拖着双老棉鞋,脚底下不小心踩到昨晚上没打扫干净的一堆冷煤灰。身上裹一件棉袄,底下只穿了一条短裤,整个人冻得缩成一团,好像僵掉了。我动作飞快把半洋锅子泡饭炖到煤炉上。风把煤灰吹扬到屋子上空。我吸了吸门缝的冷空气,闻到了楼底下的地被冰冻着的味道,用一手摁鼻子,竟有清水鼻涕滴下来。我赶紧往房里面跑,顺手抓着块什么抹布擦擦脸。英子完全醒了,头枕在枕头上白晃晃望着我。她的头发有点乱,眼神安静得就像吃饱了奶的婴儿,亮亮的。快点!冻得生病,胖胖。等我踢掉脚上老棉鞋,嘴里休休作声,顿地一声坐到床上,人不知怎么转身的已经在温热的被窝里,只听见边上的英姿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呢,低头一看,手上竟然还有残余的鼻涕,连忙把它擦到床柱子上面去,生怕被发现。不禁尴尬得觉得好笑。你嘻什么?她问我,没有没没……我顿了顿,房子不保温,好玩。
快点把手给我,捂捂胖胖的手。她就侧了身把我的手捉住。我立即就觉得暖乎乎的一大团肉驱掉了寒气。我不敢再伸下去,忍着,想等手热一点。又一股风吹过阳台门的裂缝。吉他琴竖直倚放在塑料面子的旧沙发上,冻得音箱几乎要迸裂了。我的膝盖冰凉,碰到她热乎乎的腿,感觉全身被裹在一层女性的柔嫩深情里。我记得“斯韦脱”这个词,她有时喜欢穿“斯韦脱”内裤睡觉,只要觉得有点不舒服了,她就执意穿上内裤,其余大部分时间,我俩都爱光着身子。光着身子俩人睡觉,更热。被窝子每一点热量,都不会浪费。我记得那天早上她就穿内衣内裤。我手热起来,就朝下捂到她鼓涨的奶上,她轻轻哼了一声,用拳头抵住我,手太冷了,那你再抱抱我。
你急吼吼起床做什么?
小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