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另一场睡梦中俩人之间不经意的梦呓……。那些深情美妙的谈话飘散游离于俩人的头顶,宛如人们有时无力达到的更深的倦怠。难道,人们奇怪到了可以去责怪他们的梦境?我们只能说:哎呀,那个梦太好了!昨晚上我做了个特别美的梦,看起来样样称心、理想……除此之外,除了重新倒头再睡,人还能为自己,或为那些说不太明白的梦境做些什么?对于欢乐,人们总是馋涎欲滴,恨不得把自己给吃了。但是,也许,我们所能做好只是更虔心、更安静地去记住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梦。梦里发生和有过的一切……
但是,把所发生的一切又完全只归结于无能为力的梦,做一场春梦,这未免又太草率简单,又太不负责任了。我不明白该怎么做。我清楚记得,我们未来的家要在两个房间的隔墙上打一个洞这个设想。当时我俩的兴奋和满足,英子的眼睛也一定看见了那个有趣的相关于将来家居装修的设想。我们那时好像也没怎么想到装修,只想像俩人呆在一起一个特别安静洁白的房子里,那房子只不过比港务局三楼的地方稍大稍好一点,我们就满足了,会很满意愉快的,最主要的是,它的的确确是一处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惟一的奢望和与众不同之处,就是墙上有一处可供俩人彼此更便于呼唤对方的墙洞,说不定,看书之余,我还可以趴在墙洞口偷看我隔壁房间的老婆呢?
第五部分回旋曲(1)
我不放过我。我渴望我。
——马丁·瓦尔泽
我们还在一张行军床上睡过,也是用小电炉烧饭,煮排骨汤。电炉平时不开,藏在一张旧写字台底下,因为我们呆的那个房间只有三、四平方大,勉强搁得下一张桌子,一张靠墙的小床。那是一个单身女职员的宿舍,是我和英子共同的一个朋友,她在邮电局工作,她看我们俩无处可去,就把这间小宿舍让给我们,自己睡到另一个同事家去。我们断断续续在那里呆了一个冬天,我刚好是去南京那家广告公司上班,每个周末回来,朋友就把房子让给我们,礼拜一我再回南京。
回忆起来,那段生活有点错乱,离奇,也格外温馨。
每逢周末,我从南京乘火车回江阴,途中经常州转车,我匆匆忙忙往家赶,不放过沿路能节省的每分每秒,但再怎么紧张,路上三个半钟头是无论如何少不掉的,臂如晚上6点钟的火车,大约9点之前回到江阴的西门车站,已经很顺畅了。碰到火车晚点,或者去江阴的中巴车在常州站附近绕来绕去接生意,迟迟不往东面开,你再急也只好朝它干瞪眼。我一般总要弄到九十点钟,下车和英子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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