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的结果,将是他和她都得滚蛋,她的身份在天桥那边谁人不知,她会引来多少姑娘的嫉恨。他却看到了她的浮躁,看到了她骨子里太多的善良。他为她焦心,为自己的无能生气。
“你别生气啊。”她慌乱地抓住他的胳膊。她把他攥得那么紧。她知道,他都是为她好。她闻见了一股男人的气息。她今生仿佛第一次闻见这种气息。她是如此陶醉。于是,她哭了。
你怨恨我啦,你这么讨厌我啦,她痛苦地想,可我已经彻底洗手不干了。我要从此离开广场,虽然还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就在不久以前,她去路口又摆了几天的修鞋摊。她每年都要这么摆上几次,十几次。一个外号叫四哥的人,很快就跑来找麻烦,要她每月交一百块钱的安全费。他威胁说,要是三哥一来,就更难办了。加上几个修鞋摊主不断捣乱,她再次退却了。
她还是想去要饭。然而,只要想起施舍者盯着她时的各种目光,想起曾经的那些经历,她的心就会一阵发冷。
记得有一次,一个至少有七十岁的老头把屋门打开,打量了她一番,友好地请她进屋,让她先坐在沙发上。她以为他是去给她拿馒头了,谁想他却拿了一把菜刀来。他说,不许出声。接下来,她跟这个打算强奸她的瘦老头进行了殊死搏斗。她的头上被砍了两刀,身上挨了好几刀。她把老头的半只耳朵咬掉了。老头的什么病突然发作,身子一下软下去。她一刻也不敢停留,拾起破碗,打开门,就朝楼下跑。还没跑出楼洞,就听见有人在上面叫喊捉小偷。她一脚踩空了,人顺着楼梯栽下去。
她的眼前一片昏花,连呼吸都中断了。几秒钟后,她才连滚带爬地出了楼洞。听见身后有人追来,她拐到楼后,躲进另一座宿舍楼的地下室。隆冬的地下室,比外面还要阴冷,加上受惊和饥饿,一阵虚脱感朝她袭来。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一步一摇地走了五华里,半夜才回到住处。她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这天傍晚,她终于醒来。女老板递给她一封信。父亲在信上说,她母亲的哮喘病又发作了,这次比哪一次都严重,急需五百块钱住院。虚弱的姑娘还没有把信看完,就又昏迷过去。醒来后,她去向女老板借钱。女老板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默默地瞅着她。
院子里,出现一个姑娘的声音。女老板出去,说,你们快点行事,这几天风声紧哩。女老板进来,说那个姑娘一天就能挣几百块钱。女老板瞥了她一眼,走了。
春花回到屋子。半小时后,女老板领来两个男人。姑娘正迷迷糊糊地睡觉,被子被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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