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又要花钱,他怒从心头起,想来想去都是学校造成的。
他打开“学校通知”的电子邮件,见是某个戴伯先生所发。他即刻回复:
先生:
我是一个在校的中国学生,我的太太马上要从上海来,见到您发的通知,我们非常震惊。上海的非典案例目前只有两例,对于一个一千六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完全不到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警戒水平。学校是不是有过度反应?既然法国政府准许入境,应该也能住进学校吧?
况且,执行您的通知,我们会有许多额外开支,学校是否负担这些费用?
谢谢。
第二天上午,他就得到戴伯简单的回复邮件:
先生:
学校于前日发布的通知必须无条件遵守,学校对因此产生的任何个人开支,不予负担。
谢谢。
陈香墨跟法国人打交道中受的所有委屈此刻全化作炸药粉末,在他的脑壳中轰然炸开。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全然变回浑身倒刺的晚报记者,文字变回匕首。
他颤抖着手,急速地以法文打字:
先生:
我请你收起法国式的官僚主义态度,认真地对待一个诚实的穷学生的问题。事实上,我可以完全忽略你的通知,因为它并不符合法国政府的政策立场。我与你联系,是因为我是个尊重校方的守规矩的学生。
你所要求的行为,将使我遭受经济损失并带来生活不便,因此,学校理应做出补偿。否则,我没有义务执行。
MBA学员 陈香墨
第七章 法国盾(3)
戴伯没有回信,陈香墨去上下午的市场学课。回到宿舍已是薄暮时分,初春那无力的夕阳给房间洒了一圈虚弱的暗金色,打开的手提电脑上有一串打了小红旗的重要电子邮件。陈香墨凑上去一看,是院长秘书的名字。
院长希望尽快和陈见面谈话,让他约时间。有关陈太太来访的事。
陈香墨感到一阵紧张,毕竟他像所有中国人一样,不习惯把事情搞大,怕见官。
但一两次深呼吸后,中国人那种逼上梁山的悲壮给他撑了腰。陈香墨出声告诉自己:“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回复邮件约了第二天中午午饭前。
院长不愿接见为课程设置请愿的学生代表,却如临大敌要和陈香墨见面。不但她见,副院长也一起参加。陈香墨感觉到气氛的沉重,但心怀坦荡,毕竟这是法国人的不对嘛!难道中国有非典案例,所有中国人都成了疑似?
有点歧视的味道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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