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吧?
他力求不卑不亢地站在院长们面前,显得镇定地说:“日安,夫人。日安,先生。”院长们的回礼则明显地僵硬,显出心里的不宁和反感。
门口又出现一位穿蓝色轻便装的老先生,戴一副玳瑁架眼镜,神色有些局促不安,他一下子看着陈香墨,眼睛里流露出委屈和辩白的浓烈的表情。陈香墨知道,这位一定是发通知的戴伯。
关上门,院长作了一下介绍,陈香墨伸手和戴伯先生握了一下。大家坐下。
有几秒钟的尴尬沉默,副院长拉塞赫先生开了口,他是个粗壮和模样精明的中年人:“陈先生,我们了解到您对学校的传染病隔离政策有反对情绪。是否能清楚地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样的困扰?”
“好的,”陈香墨一副有备无患的样子,“准确地说,我反对的是某种官僚主义态度。预防非典的跨国传播是一个复杂的专业化任务,不应该由不专业的人员制订和实施没有专业依据的土政策。”
院长们和戴伯先生一样,无言但专注地等着他继续讲。
“我太太将从上海来巴黎,上海目前只有两个非典病例,比巴黎的病例数还少。完全没必要被挡在校园外。”陈香墨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他扬起眉毛,理直气壮看着院长。
“香墨,”海阿勒夫人终于发话了,“你必须知道,亚洲的强烈传染病是一个全新的病毒引起的,人类对此完全缺乏经验。我们没有设定任何国家任何城市的人是这种传染病的患者或带病毒者因而禁止他们进入校园,我们没有歧视任何国籍的教师或学生。我在这点上是否够明确了?”
她等到陈香墨点头,才继续讲:“学校是一个开放系统,对于一种未知的传染病,最有效和对全体师生最好的保护就是切断任何我们可以以自己的判断力了解到的可能性,我们的措施,对法国教授和国际学生都适用,没有人例外。中国学生也不能搞特殊化。对此,你能理解吗?”
“可是,世界卫生组织的判断才是最专业的判断,它并未提议采取学校提出的极端措施。何况上海的病例比巴黎还少,您作何解释?”陈香墨说。
“我们要绝对保证学校的安全,世界卫生组织并不是没有出错的记录,对一个全新的可怕病毒,谁也不是权威。至于中国政府公布的数字,香墨,相信你注意了全球媒体的报道吧。”
陈香墨感到血往脸上冲,院长的话像耳光扇在他脸上,中国政府此次隐瞒疫情严重损坏了中国的形象。海阿勒夫人是在不客气地告诉他,上海公布的数字不可信,没有诚信,数字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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