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炽热,茜茜莉娅灵机一动,进房间换上三点式泳装,搬开阳台上的小圆桌,躺在木长椅上太阳浴。
恍恍惚惚正要睡着,手机响了。茜茜莉娅拿起来一看,是徐斌的号码。她轻轻把手机放回地上,用白浴巾蒙上了头。手机响了五次,就知趣地挂了。茜茜莉娅已经有两三周没和徐斌联络,徐斌不时会有节制地试着联络她,但并不越过得体的界限。
茜茜莉娅本来了无思绪,现在倒想了想和徐斌的关系。徐斌明摆着想泡她,但却总是绕着圈,像一只猫,嗅啊嗅的,就是不下口。是自己这份猫粮不够诱人吗?茜茜莉娅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可能太自信。
但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徐斌像的还不是猫,对了,粼粼发光的海水提醒了她:徐斌更像一条绕着鱼饵游的鱼,舔着饵不敢大口吞,怕尖利的鱼钩刺穿上颚,把他揪出安全的水世界。
茜茜莉娅笑了,这是个准确的比喻,但关键不在徐斌的态度,而在于她自己,有没有钓这条鱼的胃口。
她现在不想想这个答案。她来马赛是为了忘记巴黎,忘记累人的MBA世界。
今晚,她要好好玩一下,参加城里最光怪陆离的Party。
徐斌放下手机,心里越来越痒痒。他愿意付高价,只要有人能告诉他茜茜莉娅去了哪里。她为什么突然对他不理不睬了。
“死鬼妹!”他骂着茜茜莉娅。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征服西方女性的反十字军长征出师不利,而且失败原因是自身的能力不够、魅力不足。不但茜茜莉娅是个最好的例子,他来法国以后邂逅的种种女人,都证明了他的缺陷。
徐斌决定去找个酒吧,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真的,他缺少的是一次成功,哪怕是侥幸的成功,但都一定会挽救他。为他补给快垮掉的自信心。
从学校背后的小路下山,宿易镇上有家一百年历史的餐馆酒吧,特色是有个露天的大院子,种着桑树和密密的红叶爬山虎。徐斌颓丧地坐在午后阳光下的桑树荫里,点了一整瓶红色马丁尼酒,就冰块喝。
酒活了血,也渗进了脑子。徐斌揪住了自己隐藏颇深的自卑感。他把自己的心连根捧出来,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看见自己的原型是个甩着清朝小辫、朝着洋鬼子吐唾沫的老爷们儿。虽然卖弄着花拳绣腿,但心里隐隐怯着洋枪洋炮,没有胆量上去比试比试。与其说是怕输,不如说是怕揭穿自己落后和原始的客观事实!他徐斌有什么?在北京也轮不上顶儿尖儿,在茜茜莉娅面前,活跃着那么多身世不知有多深的各国博浪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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