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躺机场的冷板凳。
夜色中的巴黎北站,充满了令陈香墨好奇的巴黎下层生活故事。
陈香墨先是在占地广大的车站里逛。坐夜班车到达的各国旅客匆匆忙忙地出站。
一对西方男女拦住陈香墨,用英语问他去多西怎么转车。
陈香墨知道多西是巴黎东边的一个小地方,但没去过,只好摇摇头。两人转而去问一个30多岁的巴黎女人。
陈香墨总觉得这两位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不清楚,于是就在一旁注意他们。
那男人长得中等个,身穿不合时令的黄呢大衣,面容不像附近国家的人。女人盘着一个高高的发髻,一副着色的小框眼镜遮不住她直勾勾不太礼貌的眼睛,身穿假毛皮大衣。
两人夹七夹八问路,对那巴黎女人认真的回答却好像根本不在听。果然,那男人问:“夫人,您有车吗,我们可不可以搭您的车?”
“很抱歉,”巴黎女人发现不对路,“我没车,再见。”
“夫人,”那女人挡住去路,“我们的钱包被人偷了,你能不能借点钱?这是我土耳其的身份证,我会还您的。”
“对不起,”巴黎女人耸耸肩,“您应该找警察。”
陈香墨哑然失笑,佩服自己的第六感。他转身去上厕所。
深夜的车站厕所,是个看起来很让人心惊肉跳的场所。
飘来的就是一股不洗澡的流浪汉身上的酸臭味,进门一看,热闹着呢。
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光着上身,趴在盥洗盆上起劲地刷牙,不用说,他的手臂上刺着两个吐舌头的魔鬼。一个站也站不稳的老流浪汉在扶自己肮脏不堪的拉杆箱,那箱子还是“啪”地摔在地上。他再扶起来,再摔下去。好像是在做一件工作。两个脸色跟死人一模一样的吸毒的家伙,蹲在墙角,流着鼻涕打瞌睡。
陈香墨吓得转身就走,巴黎真是迷人的大都市,污垢也够看得像电影镜头一样。
找进火车站对面一个依然灯火辉煌的咖啡馆上了厕所,老陈就要了黑咖啡,坐在街上看夜景杀时间。
火车站渐渐暗了灯,路上行人也寥寥无几。大多数熬夜的咖啡客,都坐在店堂里,临街顾盼的,只有陈香墨一人。陈香墨向黑暗里呆望着,觉得长夜难明。
从咖啡馆楼上的公寓里,忽然传出一位法国夫人的叫床声,陈香墨吃一惊以为有人遇险,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自然奔放不加掩饰的自由国家的歌声。连罢工罢市都是法国人民由宪法赋予的权力,政府束手无策,何况关起门来的私生活?只是这古旧的公寓隔音效果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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