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化还是有的,只是因为他那时候在外面同王笑梅搅得酽糊糊的,没心思静下来细想。后来日子长了,一切都又同从前一样的显得自然而然,仿佛从来都是这样的。
一晃几年就过去了,前几天,石洋刚知道黄雅兰收到这笔钱的时候心里确实“扎实”的振奋过一阵子。想想也是——远的不说,只说眼下这半年来他自己在图书批发市场上,也就是在她跟前忍气吞声的日子,真让他感到颓丧,——这下好了,总算收了一笔久违的欠款。尽管这笔钱既不属于他,也不属于她;却不管怎样讲,这笔钱总是到了她或他们的手上。想想当初,假若石洋硬着头皮将经过法院收回来的那近百万的现款捏在手头——并硬着心肠把外面欠着的拖上一阵子,何至于搞到今天的地步呢?
石洋记起这些,心里就忍不住恨起了自己和王笑梅,他心想:“那时候自己的桑塔纳差不多就成了我和王笑梅两人的花车和缠绵的温床,回到公司或家里,除了伸手叫黄雅兰拿钱——还是钱。渐渐地,从前家里的那种欢心的日子便在不觉中变成了过去,女儿也不如从前开朗。随后,公司的生意跟着开始往下落,到后来竟攥都攥不住。”石洋想到这些,有时候也会在心里头为自己找点理由。他想:“当时生意上的不顺手——该说跟国家长期的政策调控有关,——可是,最根本的还是这些年我自己日蹋了公司不少的钱。究竟日蹋了多少呢?”石洋想到这里不由在心里喃喃地问自己,随后他摇了摇头,怀着苦涩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没个准啊!”
这会儿,石洋同昨晚一样的睡不安稳,在不该醒的时候又醒了,身边却没了妻子,隔壁女儿呼呼的睡得正香。他轻轻地侧了下身,却再也不能入睡,最后他只好简单的披了外衣,轻轻地来到客厅,又轻轻地踱着步。他显得有些烦躁,外面和先前一样的静。偶有几只猫传来哇哇的叫,声音听来是那样凄凉;有时候他感觉那声音来得十分遥远,恍然间又仿佛就在他身旁。
石洋自个儿静静地站在种有许多花儿的阳台上,顺手从兜里抽出烟点上,思路随着燎绕的丝丝烟雾想到黄雅兰今儿仅不向他打招呼就彻夜不归,他想:“过去里那是没有的事啊!”继而他又想:“我是什么时候同她做到一起的呢?记不清了,反正是结婚前吧,自从和她上了床,她除了偶尔上她父母家里做上一晚,像今天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在外面过夜的事还从来没发生过。”石洋想到这里,心中免不了伸出许多疑窦,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如今两口子既然离了婚,谁还把谁锚得住?
他不愿再把这事儿往下想,于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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