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她连在一起跑险的搭当。关于此人,过去石洋只常听她在自己耳边夸赞她“一着”就是某个部门的大单,一粘便是某某公司的老款,严然成了她奋起直追攀登的偶像,而石洋却从没见过此人。这回还是因为她,就在大前天,当市场快要收市的时候黄雅兰找了个茬,并当着众人的跟前称要上彭山为她当伴娘,说完就匆匆去了,搞得石洋灰头土脸窝一肚子火,还啥也不便讲,于是他只好在心头咒那个可恶的女人,随后又把怨恨洒到王笑梅的头上,当时他想:“都是王笑梅惹的祸。”——用黄雅兰过去的说法就是因为二幺幺。
现在石洋想起那个他看不见的女人、还有这次黄雅兰匆忙外出,心里竟隐约地伸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时候他甚至怀疑那个他看不见的女人——没准就不是个女人,他甚至喃喃地在心里发狠的这样想:“当什么伴娘?这回该不会是别人在为你们当伴娘?”
石洋想到这里就不再愿往下想了,也不敢再往下想了,可是当他想起王笑梅下午对他说的那句“是不是真的哟?”更加上她说话那副表情,心里还是不能容忍、不能宽恕,整个心满是狭隘和不适,最后他只好无赖地摇了摇头,顺着思路想到了王笑梅的身上。
其实,石洋在九五年真正认识王笑梅之前只见过她一面,是在院子后面的茅厕边上见着的;那茅厕是院里的主人就着后面的墙边挖上个坑,栽上几根打柴火的木桩桩,外加几张破席后——稀牙漏缝围起的,里面的人裤子一脱,外面的人就见白,蹲下去还得露半个头顶。四周是没人种了的田,蚯蚓那样一条道掩藏在由好几种——人那么高的杂草中。茅厕也不分男女,外面的人找不着,院里的人不到憋急了是绝不愿上那儿去,就连倒马桶子也成了男人的事。那时,石洋的公司就在这院子斜对面的马路边,一溜几间砖混铺面看上去还够气派。那天石洋憋不住就去了,正准备习惯的喊一声“有没得人哦……!”蓦地,王笑梅批着一头长发,手里提着个用盖子盖上的痰盂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仿佛提了个好看的花篮。石洋一愣神,急忙让过一边。
石洋到里面撒尿的时候,心里开始摇荡开了,“嗯!”他心想,“怎么冒出这么个妖冶细嫩、含苞待放的女娃子来!她看上去只好十五、六岁,……!”
说来也怪,事后石洋静下心来,眼前总会浮现出他同她在茅厕边相遇的那一幕,紧接着,她那亭亭玉立的倩影就会活灵活现地使他着迷:“她是哪家的女娃子呢?是这般叫人心动。她看上去——整个人儿没有一点点虚无缥缈的成分,全身充满了真实的活力、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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