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看,北边是紧临村民的家宿,并一家紧挨一家的朝上面弯了上去;南面,一条相对规则的、废弃了的卵石路一路沿着学校,形成一道九十度的半圆,随后延伸至河底,这样就给学校的这两个方向形成了两道陡峭的保坎;第一道坎的下面是生着一人多深杂草的那条废弃了的小径;小径下面,靠河的下游是一凹如小丘般不规则的山地,从学校里望下去,杂林中隐约地可见几处奶头状的坟头;同样的,河在这里形成一条陡峭的弯道过后就紧临公路一江而去了;学校背面只须几步之遥,便是早已干涸了的河滩,河对岸苍劲的山势崴嵬雄壮,即给人力量又使人高不可攀;学校的正对面,划得七零八落的几丫自留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在离校门一杆远的地方忽地拔地而起,苍翠间,它仿佛一道永不服输的巨垣,就这样几十亿万年如一日地盘桓在那里,非要与高天比个高矮。沿两崖的山脉抬眼望去,天空中恰似一道银色的空中走廊。从远处看这里,仿佛恰似一幅用笔精妙的立体画。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下了几场秋雨的原故,里面的水泥地上已长满了苔鲜,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干褐色的残叶。颓败不堪的一间间幽暗的教室里,除布满了叫不出名的各种蜘蛛和蛛网外,还遗留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许许多多或留在人们记忆中、或被人们早已遗忘了的悲欢故事,这些故事随着时间的消逝,给过去的人们留下了忧伤;它就像随时萦绕在房子深处的幽灵;不过,就整个而言,这还是一处死亡尚未造访过的地方。
石洋同张得光在里面哗哗的踩着厚厚的残叶,随意的溜过一圈后,感觉同在外面看没什么两样。
张得光还在一间间的教室间穿梭,石洋在里面徘徊过一阵后,独自站在校园中央,聆听着从学校后面的河心里传来的阵阵涛声;那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忽高忽低,仿佛一个即将出嫁的少女在哭诉她的忧伤——心里就横生出一丝凄凉;他想:“我现在面临的这所早已衰败了的、被抛弃了的学校,就如同现在的我,曾经的得意,只是过眼云烟;假如自己将来在这里真的生了根,我将有可能面临的是许多不可预见的艰难险阻——甚至是被世人彻底的遗忘。”
正在愣神的当儿,张得光把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园子里忽然卷起一阵狂风,褐色的残叶随着气流卷起老高,然后划着道道弧线飘得老远。
张得光一声大喊:“快跑!要下雨了!”
雨来得很快,两人刚出门,豆大的雨点裹着秋风已扎了下来,石洋走出一段路,再回过头来看,整座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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