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杂林间忽隐忽现。从这儿再朝前走几步,路虽然还是原来的路,整个情形却和刚才大不一样了。走在这样一段平坦而又弯曲的山道上,总让人感到阴霾和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是从那段最狭窄的路旁擦着岩石而过的时候,更让人心里悬吊吊;从远处往这里看,仿佛路到了这里就没了去处。两崖的山到了这里仿佛连成了一块,狭长的江心里,汩汩的江水同开始在下面那一段见到的相比,就有了点野性;两崖悬崖峭壁,岩石狰狞,数不清的丛林里,云遮雾障。这会儿大概是因为上午下过场秋雨的原故,两崖的山涧间哗声涟涟,合着江心里涛涛激流,即给人带来雄壮,也让人感到胆怯。从这里弯过去情形就好了些;对面的山虽然还是那么雄壮,右面的山却朝里面挪开了点;再朝前面走出百来步,经过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山庄,人就完全到了安全的地方,河在这儿也跟着弯开了些,这样才弯出了一个叫棕花嘴的地名来,——弯出了学校、弯出了学校前面和斜对面的一溜山居。
从两旁的山势和现在的地形上看,这里应该是不受山洪和洪水冲击的缓冲地带,以至才让这里的人们能在这儿世世代代,繁延生息。
石洋和张得光两人沿着这条朝山里不断延伸的公路朝学校走来。由于出门就跋坡,一路上都气喘吁吁,只在经过坡上那个点的时候,点里边的老板娘朝张得光打了声招呼,再就是石洋问过他一声,这条道究竟有没得尽头。
第三章 从访旧友(15)
依江而建的学校——青砖玄瓦,静静的趟在通向虹口的公路边上,透过铁栏的大门,首先映入眼睑的是校园里的一块还算比较规则的长方型坝子,两旁栽着城里随处可见的梧桐;梧桐后面悄无声息地躺着过去的两幢用作教学的平房;从它们的整个外表看上去,如说它几近衰败,不如说它更像躺着等死的老头,静卧在让世人早已抛弃了的老地方,随时等待着它轰然趴下;里面的四个角上仅有的几块极不规则的、小得可怜的草地上,疯长着毫不悦目的野草和别的植物,这些植物显然在那些泥土里汲取了适合它们的养料,仅在临近冬日的秋季里长得如此旺盛;在教室尽头朝两边凹进去的地方,左面是一段早已倾斜的围墙,围墙把校门正对面的三间(另加一间低矮的偏偏)过去的办公室连成了一体;右边除一间用着厨房外还紧挨着三间过去的校舍,再朝里延伸一点,就是过去学生洒尿的地方了;——在这个地方的两处当头上,同样有两堵围墙,有了这两堵围墙,才终于将整个学校艰难的、难看的连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整坐学校坐西向东。从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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