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免强控制住自己,吁过几口芳香的呼息之后才咧开好看的嘴说:“刚才的事呀——虽说让人憋气嘎!可是,仔细回味过后,还真叫人开心呢!特别是当我们离开那会儿,——你瞧?你瞧他那幅沮丧得就差那么一丝儿就快落泪的德性!——反正啊,我真是满开心哩哟。其实啊——要说啊——今天啊——那个副乡还真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呃?还有:如果你当时真的照张得光那爪娃子说的那样,把那伍佰块钱拿出来——哦,哦,”接下来她瞟了眼石洋:“——说不准,——你就没想过他万一真的收了呢——那才把那个爪娃子好死罗嘎,你说呢?……”
“我看不会,再说、张得光的烂德性,依我看,他应该是清楚的;况且、一个堂堂的副乡,哪会一块腊肉就会抻手,至于说到钱的事嘛?我看,在那样的情形下,就更没得的事呐!——我说啊,这倒不是说他不爱钱。你想想,当时他那副表情,压根对张得光就是十分的反感,——你发现没有?特别是张得光说到钱的时候,他已经快发毛了。你没发现,他临走的时候,竟瞧也没瞧上他一眼;——你想想——你想想,极使我要拿,或者副乡也有那意思,我也会在事过之后,这也是在外面做人的最起码的常识嘛——”
就这样,他俩沿着公路在杨杨洒洒的雪花中、浸人肺腑的空气中,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同散步一样,不慌不忙的一路等着从虹口到都江堰市的班车过来。
第五章 较量(29)
成都同样是一遍节日的景象,这种景象大都集中在航空港,成都的两个火车站和发往各地的长途客车站,那里拥动着疲劳不堪的人流,他们全都操着川人的乡音,从很远的地方回到这儿,再经这儿转道,然后回到那个属于他们该回去的地方。他们仿佛从几个世纪前就开始踏上了归乡的路,一路辛酸几百年,今儿才来到真正属于他或她们的这座美丽的城市——成都。这儿的人们给了我们这些游子们、各在异乡漂泊了多少时间、多少年的乡亲们莫大的关怀;——为她们驱寒送暖,给了她们在这儿短暂的人生异站中最大的慰藉;始她们心里本来还残存着的那份逼迫、思乡、思亲的泪人儿似的脸上、刚才还紧蹙的眉宇间,绽开了心慰的笑容。你看那车站、码头、港口,大幅大幅的标语:“欢迎亲人回家!”就够让她们将外面的一切磨难经历和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并一吐为快了!
石洋和王笑梅就夹裹在他们当中。按说,他们该是回到家了,可是又都没有那种到了家的感受。特别是石洋的心里更糟糕,并使他感觉到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仿佛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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